“周总监，来，一起喝茶。”张总招呼道。
老周也不客气，进来就坐下了：“张总好兴致，喝茶还不忘喊着方黎，她一个小姑娘除了奶茶能喝出个什么滋味？”
就是就是，方黎心说，我喝什么茶都一股子树叶味，下回能不能别叫我。
张总一边花里胡哨泡茶，一边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小方对茶特别有研究，上回那老同兴，你们都喝了吧，就小方的点评最到位。”
“哦，是吗？”
周时越看过去，方黎立刻挂上一副“救救我救救我”的表情。
周时越瞬间了解，阴阳怪气道：“干脆咱公司办个茶话会得了，喝完每人来首诗，既浪费时间又消耗精力。”
“欸，这主意不错……”
张总乍一听压根没听出什么不对，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笑容不减，但语气已经明显不悦。
“话不能这么说，适当的公司团建还是要搞一搞的，缓解一下员工的压力嘛。”
“那不如带薪假多放几天。”
“咱公司假也不少嘛。”
“那就发奖金，喝什么茶都不如给员工发钱好使。”
“奖金这事儿，人事部有自己的薪酬制度。”
老张说一句，老周杠一句，他俩的嘴炮很快就呈现出白热化状态。
方黎也不着急走了，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默默跟老周学话术。
不愧是毒舌男，每句话都能阴阳到点子上，一个脏字不带都快要把张总气的吹胡子瞪眼了。
这嘴要是能借给她使使就好了，也省得她每回跟人吵完架，半夜都后悔的直捶床，感觉自己没发挥好。
方黎瓜子都开始嗑了，张总突然手一挥，下达隐藏任务。
“小方去把这个文件送一下，我和周总监再聊会儿工作。”
方黎小嘴一撇，上回是星洲，这回又不知是那个龙潭虎穴，人家集团大老板是她一个小喽啰能随便见到的嘛，又开始给她出难题了。
不过这回有老周在，第一时间就把文件给拦截了，“这不是行政部的活吗，喊行政部的人来。”
“行政部去展厅帮忙了，小方去吧，还是送到星洲，小方上回去过一次，路都熟了。”
周时越镜片后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和他之前猜的一样，张总这人精八成也看出来傅行洲对方黎有意了，所以才派她去投石问路。
商人唯利是图，做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也无可厚非，但方黎是他手底下的关门弟子，让她去用美人计，他这个优秀的上司必定不允许。
“我刚才看司机小张闲着，他比方黎路熟，方黎还有工作要忙。”
周时越说着扭头瞅一眼方黎，在看到她左手拿着绿豆酥，右手抓着山楂糕，嘴角还沾着碎屑，跟个呆头鹅一样时，嘴角抽了抽，当即决定收回“美人计”三个字。
不过不管什么计，随便使唤自己的人就是不行。
方黎一听星洲，连忙把左右手的食物一起塞嘴里，梗着脖子咽下后，对二位领导说：“我可以去。”
迎上周时越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她小声解释：“我闺蜜最近刚去星洲上班，我正好顺道去看看她。”
自打那日商场血拼后，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沈芊羽了，问她工作怎么样，就说忙，要去探班，她就推辞说改天。
改来改去，已经一个星期没见着大小姐了，怪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