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换成坏话二字，或许更贴切。
因为她口中的黑天鹅，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基本上就是一个除了金钱和美貌，一无是处的恶毒坏女人。
“有次我只是帮姐妹说了句公道话，她就恶狠狠的瞪我，眼神超级凶，吓的我做了好几天噩梦。”
周时越问：“只瞪了一下，没找人打你？”
“呃，那倒没有。”
“也就是说，只有精神压迫，没有物理伤害，那也不算恶毒。”
刘馨然顿了顿，强调道：“怎么不算，有一次我在聚会时莫名其妙被人推到了泳池里，虽然她不承认，但我知道就是她！”
周时越再次质疑：“你亲眼看到是她推的你？”
刘馨然不作正面回答，但很笃定。
“不是她还能有谁，她当时就站在离我不远处，除了她还有谁会那么坏，她就是为了报复我才对我下毒手。”
周时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等于全是她自己脑补的。
可是能公然吐槽小蛋糕难吃的人，有事肯定当面解决，怎么可能忍那么久，还背后动手。
所以，刘馨然此番言论，真实性有待考究。
周时越看着眼前打扮格外精致的女人，突然就联想到了他妈爱看的某部后宫宫斗剧里，一个小丫鬟口口声声冤枉女主的画面。
而她之所以捏造出完全没有的事实，仅仅是因为嫉妒女主命比她好。
无凭无据，满腔恶意。
刘馨然此刻的样子就和那小丫鬟一样。
不过，她讲别人坏话时的表情，倒是比她夸小蛋糕时生动多了。
五官扭曲，满脸激愤。
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再是公式化的假笑，而是带着邪恶的弧度。
气泡音也不见了，绘声绘色的很有代入感，仿佛自己就是被霸凌过的凄惨小白花。
说到兴起时，她撇嘴道。
“沈芊羽这样的女人，我若是顾临风我也不要，谁沾上她就是倒大霉！时越哥，你要是在圈子里活动的话，千万不要被她缠上了，她最会追着男人倒贴了。”
周时越好奇：“顾临风是谁？”
“就是阮阮旁边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风行地产的顾总，沈芊羽从小就缠着他，谁靠近顾临风她就针对别谁，阮阮就经常被她欺负。”
刘馨然说八卦连草稿都不带打的，义愤填膺的讲述起顾沈温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
其中不乏贱人，坏透了，狐狸精，不要脸，疯女人等词汇。
周时越原本还算舒展的眉头慢慢皱紧了。
再看刘馨然，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连仅剩的优点，好看也算不上，简直面目可憎，让人格外倒胃口。
相反，那只邪恶黑天鹅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只见她风情万种的斜倚在铁质雕花栏杆上，细白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香槟杯，毫不掩饰的展示自己的美。
眼梢微微上扬，很轻蔑的笑起来。
“温小姐，你确实误会了，我讨厌你是因为你这个人表面装的纯情善良，实际既虚伪又道德败坏，之前因为我心软，错把你当朋友，才一次次手下留情，但以后——”
她微抿一口酒，眯起眼睛继续道：“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阴阳怪气茶言茶语，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温阮被她一番话说的脸色格外难看，不禁有些委屈的看向顾临风。
反常的，顾临风这次并没有立即出言维护，而是略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难道她以前说话也是这种风格吗，绵里藏针？自己怎么从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