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问道:“秦笑川要承包多少年?”
“起码是20年。如果要搞旅游的话,肯定时间还要长,就按30年算吧。”
“要是这样的话,天坑山要20万,狮子岭要30万。二叔……”
“散会!”刘树根气得拍了拍桌子,喊道:“明天,你去谈。”
说完,刘树根转身就走。
“哎哎哎……二叔,你回来!”
刘铁大声喊道:“这个价格,我们可以再商量嘛。我也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全村村民着想。”
刘树根停住脚步,扭回头,冷哼一声:“我要是报了这个价格,秦笑川扭头就走,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到时候,大伙真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村民一听,纷纷指责刘铁要价太高,说他贪得无厌。
刘铁也不愿意跟大伙争吵,一摆手,说:“你们自己商量,我闭嘴。行了吧?”
于是,众人便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最终,有人举手说:“村长,打个对折吧。天坑山10万,狮子岭15万。毕竟,30年的期限呢。”
刘树根觉得,这个价格还是比较合适的。
这时,刘钢又举手说:“二叔,我们再往上加一加,每座山都加3万。如果能成,那是最好。如果秦笑川不同意,我们再降下来。”
刘树根想了想,才点了点头,说:“明天,我会跟秦笑川去谈。但是,还需要几个人一起参与。我们公开透明,免得有人说我拿了秦笑川的好处。”
“钢子、铁子,你俩一起。麻烦三叔也一起。再就是刘鲜美、刘志国,你们也一起。另外,还有村委的干部。”
“这样的阵容,大家能满意吗?”
刘钢开了个玩笑:“二叔,我们这么多人,会不会把秦笑川吓跑了?”
刘树根没回答,只是提醒道:“记住,明天都穿的稍微正式一点。钢子、铁子,尤其是你俩,别整天大裤衩子配拖鞋,换上长裤和皮鞋。”
“行行行……听村长的。”刘钢又开着玩笑:“我要不要再系上一根领带?”
“随你。”刘树根环顾四周,问道:“大伙还有什么事?时间不早了,没事的话就散会。”
有人突然举手问道:“村长,到时候怎么分钱?”
现场顿时炸了锅。
因为,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刘树根敲了敲桌子,让大家安静后,才说:“天坑山和狮子岭有地和有树的,自然是要多分。其他的,以户为单位,平均分配。”
当即有人不同意了,喊道:“那我就吃亏了,我和我爸还没分家呢。这样一来,我们只能算一户,少领一户的钱。”
“我家也是。我儿子在城里买了房子,老家又没房子,我们是不是也算一户?”
“早知道这样,我就多承包狮子岭的地了。”
“我有三个闺女,一个儿子也没有,岂不是吃亏吃大了?”
众人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突然,刘钢冲到了台上,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惊得众人都赶紧闭嘴。
他阴沉着脸,喊道:“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货!你们就是生10个儿子,你们有钱给儿子盖房吗?”
“还有,刘流,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早知道这样,你就多承包狮子岭的地?我呸!你他妈有本事,为什么不直接当县长去?”
“当初,是谁说狮子岭的地白送都不要?是不是你?槽!能给你分点钱就不错了,别他妈贪得无厌!”
刘钢朝地上吐了口痰,一脸讥笑:“有本事,你们今晚拿钱,把天坑山和狮子岭全承包下来。我就问你们,兜里有钱吗?”
“早不动手,现在瞎逼逼,都是惯的臭毛病!要是没有秦笑川承包山头这件事,你们连根毛都拿不到。”
“都他妈给我闭嘴!就按照村长的意思执行。还有,那些常年不在村里的,一分钱也分不到。不服气,来找我!”
说完,刘钢往旁边一让,挤出笑脸,说:“二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树根轻咳两声,说:“钢子话糙理不糙。便宜呢,不能让一个人全占了。我家在天坑山和狮子岭都没地,我计较过吗?”
“大家别只看眼前的利益。细水长流,日子还长着呢。其他山头才是重中之重。”
“现在……大家对分配方式还有什么意见?”
有了刘钢那番话,谁还有意见?
再说了,刘钢说的也有些道理。
众人也都点头同意。
刘树根便说:“那就散会。跟我参加谈判的那几位,先留一留,我们再具体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