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才不至于让泪流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老夫人叫了叶锦苏的名字：
“锦苏。”
“我这张老脸今日在这屋子里丢尽了，还望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将此事告发。”
此时不下台阶更待何时。
叶锦苏点头应话：“我可以答应您，不过……”
转头看向谢二爷。
“我要二爷亲自向我娘和舅公赔罪，不得由他人代理！”言简意赅。
不等老夫人开口，谢二爷扑通下跪。
“我错了！我该死，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贪心！”
清晰可见的巴掌声传遍了整个北屋，谢二爷痛哭流涕，认下全部罪责。
伴随着舅公的奚落，叶锦苏总算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作为事外人的谢渊留意到。
纪玉君起初不停地想要给谢二爷说话好，但在有证据实锤后，却又装作没事人。
他想趁机探探纪玉君的底。
“祖母，孙儿有一事担忧。”谢渊开口引众人瞩目。
耳光戛然而止，谢二爷得救起身，颜面尽失的他垂头丧气躲到墙角。
“嗯？”老夫人不解。
叶锦苏也不知谢渊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有几分好奇。
“侯府账目混杂，即便三夫人和表弟答应不将贩药一事捅出，但事已出。”
“据孙儿所知……”谢渊卖了个关子，幽幽道。
“商会行头已自首走私之事，虽二叔涉事不深，只怕上头反查恐会牵连侯府。”
话还没说完，老夫人立即明白了谢渊的意思。
他是个明白人，说得不无道理！
“账目急需理清。”
不必谢渊将话说完，老夫人自己下了结论，同时看向纪玉君。
既为侯府主母，家里的账早交由纪玉君统管，只有她最清楚是否有牵连。
脸色微微一变。
纪玉君回过神，扯起嘴角：“母亲放心，儿媳很有分寸。”
“不。”
出了谢二爷的事，老夫人已然不能相信任何人，她要把这事落实下去。
“你找时间把所有的账目查个明白，届时汇报与我。”
见老夫人的语气不容反驳，纪玉君吃了哑巴亏，点点头。
一直看着谢渊神情，叶锦苏似乎品出了些许门道。
虽不敢肯定，但看在他好死不死又救了母亲的份上，决定助其一臂之力。
“老夫人。”
她躬身上前：“若是要查便不能由大夫人自己查，您说呢？”
本人做，本人查，这查的东西还能有准吗？
纪玉君张了张嘴，想要抢话打断。
“你说得对。”
老夫人大手一挥直接把话接过来，与此同时环视了全屋，得找个靠得住的人。
目光在秦昭芸身上停留，又看见了她额头的伤口。
此儿媳吃苦耐劳，不顾自己安危救下兄长，不如给她个机会……
“昭芸。”
从未料到能得老夫人钦点，秦昭芸猛然一怔：“是，母亲。”
“等你忙完了这几日，搬进洛水院的新房，协助大房将账目给我理出来。”
“如何？”老夫人轻声细语，公私分明。
叶锦苏本还担忧母亲看纪玉君的脸色不敢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