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走远,众人更是贴着门,小心翼翼的听起墙角。
盛怀安过来时,就看到一群鬼祟的人聚集在门口,他走近,刚想让她们让开,就被一个嫂子拉住,还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被迫加入到鬼祟大军中,他想,行吧,我先听两句,要是屋子里面的形势不好,我再推门而入,也是来的及的。
马主任看着马嫂子关上了房门,就对着花如鱼说:“花同志,你年轻气盛,吃不得亏受不得气,我理解。
不过,我们真是诚心来看你的,你何必咄咄逼人呢?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就要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说是不是?”
花如鱼假装听不懂他的话,说:“办法不是有吗?凶犯马淑芬落网被抓,等着判决就好。”
“花同志,你可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看,这是,我们家淑芬最新的病情报告,麻烦你看一下。”
马主任说着,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诊断报告,递给花如鱼。
花如鱼接过,看了几眼,看完,她看向马主任,问:“然后呢?”
马主任说:“这次给她看病的是康博才医生。你可能不知道这位医生,他是专攻精神类疾病的,去到战场或者是做任务回来的士兵,有了心理问题,都是找他解决的。
他也治好了很多人,他在这方面也是权威。你看一下诊断结果,这上面已经明确地写着我女儿神志混乱,不是一个清醒的人。
而且康医生还说,照她这个状态,她是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精神世界,她最在乎的人都没有了,她也没有了精神寄托,这辈子很难再好起来。”
花如鱼看着诊断单,又看看马主任和马嫂子,怜悯地说了一句:“真可怜!”
马主任和马嫂子听了她的话,全都心里一喜,就听马嫂子抹着不存在的眼泪,说:
“是啊!我家淑芬先是没了丈夫和孩子,现在又疯疯癫癫的,原本和美的家庭,就这样支离破碎的。这辈子就这样了,能不可怜吗?”
马主任也说:“花同志,你看,她也受到了应该有的惩罚,你看能不能原谅她呢?”
花如鱼满脸无所谓说:“能啊!怎么不能?”
马嫂子难掩脸上喜色,趁机说:“真的,那太谢谢你了。那你能不能再给我出个谅解书呢?”
门外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这花同志也太好说话了吧?
盛怀安急得就要推门而入。
然后,下一秒,就听屋子里面的花如鱼说:“等她坐完牢出来,自然就债消了,这又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再说,她是谁啊?还值得我一直记恨着,我大好的时间很宝贵的,还要浪费去记恨她,也不看她配不配?”
门外的盛怀安听了她的话,收回伸出去手,人也停在原地,继续鬼祟的偷听。
马嫂子气愤的说:“你刚才不还说她可怜,这怎么转眼就变了?”
花如鱼一脸莫名的问:“谁说我说她可怜了!”
马嫂子不服气的反驳:“刚才你不还说她可怜。”
花如鱼恍然大悟般,说:“没有啊!我是在可怜你们夫妻俩啊!怎么扯到马淑芬身上了,真是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