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珩将资料放在顾淮州面前：“我让人将季家的公司摸了一遍，从他父亲开始，财富积累的速度十分罕见。
而季南风进入公司之后，速度比他爹还可怕。
以我的经验来看，他要么在搞禁品走私，要么是军火交易，更有可能二者都碰。”
顾淮州皱眉道：“季家没有m国的军火许可，更别说禁品走私，这两样翻出任何一个，都是要被枪毙的。”
时珩点点头表示同意。
顾淮州扬了扬手里的资料：“但你这里面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时珩急着道：“问题就在这里，季南风的底太干净了，干净的就像我这种高手替他特意清理过。
我敢打包票，他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泡！”
顾淮州捏了捏眉心：“查，我要证据。”
时珩不情愿道：“你知道他不简单，防着他不就行了？要证据干什么？你要举报他拿奖金啊？”
顾淮州忍住揍时珩一顿的冲动。
“季南风和迟意走的很近，我需要证据。”
时珩恍然大悟：“又是为了妹妹？啧啧啧……”
顾淮州终于忍不住了，将资料扔在了时珩怀里。
“周末，来顾家吃午饭。”
丢下这句话，顾淮州就走了。
时珩反应了两秒：“我不想跟你奶奶吃饭啊，叫我去干嘛啊？”
……
隔天。
迟意到公司后，设计部的人都同情的看着她。
迟意打开公司邮箱，看到了自己被降级的通知，已经由人事部发送给了公司所有人。
迟意默默将邮箱关闭，收拾了东西，搬出副总监办公室，挪到了外面的工位。
老何走过来，把文件放在她桌上。
“这些复印二十份，等会开会发给其他人。”
迟意懵了两秒：“复印机就在那边，你干嘛不自己弄？”
老何嘲讽一笑：“你已经不是副总监了，让你复印个文件怎么了？”
迟意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落井下石的。
她微微一笑：“我降成了普通设计师，所以我和你是平级。
再说一遍，复印机在那里，需要多少份，去输入多少份。
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教你阿拉伯数字了。”
“你……”
迟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老何，我是降级了，但我未必永远都不会升上去了。
你现在跟我来这一套，就不怕将来我报复你吗？”
老何咬了咬牙，又气又窝囊的走向复印机。
……
迟意起身去茶水间倒水。
夏婉月跟过来：“现在公司里都在传，你得罪了领导，所以才在做完项目之后不升反降。
这些老油条闲来无事，就喜欢这种职场霸凌，你别搭理他们。”
迟意笑了笑：“没搭理，我没事的。”
夏婉月看她心情没受影响，才敢说自己的事情。
“迟意，我有件事实在憋不住了。”
“什么事啊？”
夏婉月看着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
“昨天应酬我不是喝多了吗？是韩总监把我送回家的，然后……”
迟意眨眨眼：“然后怎么了？”
“然后……”夏婉月捂着自己爆红的脸蛋：“我吐在他身上了。”
迟意想到自己还往顾淮州的床上吐过，十分理解这种尴尬处境。
“那韩卓言怎么说？”
“他没生气，不过他把脏了的外套落在我家了，我已经拿去干洗了。
他还去楼下给我买了胃药，今天早上还微信问候了我有没有好一点……”
夏婉月越说越脸红：“你说他什么意思啊？”
迟意看着夏婉月娇羞的模样：“他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先稳住，别太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