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白安安说这话,也是因为一般切菜都是要用菜墩、案板之类的,这样切菜有个缓冲。
直接在石台上切,也不是不能切,但绝没有木头菜墩子切菜舒服就是了。
“能切啊,好的厨师别说在石台上切,就算是在气球上切也是能做到的。”
“真的啊。”白安安张大嘴。
“别说话,听着你伯伯说话。”姜兰轻轻拍了安安脑门一下。
郎母笑着把白安安拉到怀里抱着。
“好用么?”董建舒再次问道。
“好用!”白叶兴奋地点头,“虽然感觉有一点沉,但是还可以。”
“觉得有点沉,是因为功夫还不到家。”董建舒说道,“等你觉得它不再沉,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就如同你手臂的一部分的时候,那时候就是和它彻底地融合在一起了。”
“嗯!”白叶应了一声,“师父我知道了!”
“师兄?”白老爹有点懵,“你要把刀给白叶?”
“这是我徒弟,不给他给谁?”
“可是,这是我爹留给你的啊。”白老爹愕然。
这刀虽然是被他们带出来的,但是只传弟子。白老爹就没跟白世君学过厨艺,自然算不得弟子。
白奶奶将刀埋葬,一来是当初这刀太锋利,前任老支书劝了她两句,二来也是因此。
白老爹今天将拿刀出来,就是给董建舒的。
但是没想到董建舒接过刀看了很久,转眼却将刀给了白叶。
“给我的,我给我徒弟,代代相传,有什么问题。”
“……好像没问题。”白老爹想了想闭上嘴。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董建舒起身,“师弟啊,明天我还来,然后一起去祭拜一下师母。”
转过天来,董建舒果然早早又来了。姜兰早就做好的早饭,大家一起吃了早饭,这才上山去祭拜。
三人祭拜了白奶奶,上面写着程秀灡三个字。
一看到这墓碑,董建舒就忍不住眼泪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实在是未到伤心处。
董建舒不顾白老爹阻拦,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头,一口一个师娘,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董建舒在白奶奶墓前哭了好久,才在白老爹和白叶的劝说下起身。
这一路上董建舒一句话都没说。
不过祭拜了白奶奶,董建舒神态明显放松了一些。之前白叶和他相识之初,就觉得这位老先生眉头总是忍不住微皱,就像是心中有什么化不开的事情。
如今,这眉间的哀愁总算是淡下来了。
中午留下吃了一顿白叶做的饭菜,董建舒就告辞了。
“我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去。”
“师兄,这么急么?”白老爹有些不舍。
多少没见到的师兄,几乎是除了姜兰和白叶白安安之外,白老爹唯一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