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虽然抓住贾张氏的手腕尽全力反抗,可年老体弱,就算指甲都翻了也不能撼动对方一分。
心脏处更是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
眼看着老太太要翻白眼儿了,傻柱着急地想掰开贾张氏的手:“你松开,老太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活了!”
易中海和阎埠贵等人也想上手帮忙。
可贾张氏紧紧贴着聋老太太,一时间其他人竟无从下手。
只能使劲儿掰着贾张氏的手指头。
可贾张氏肾上腺素飙升,情绪根本不由她自己控制,只瞪着眼咬着牙,仿佛真要把聋老太太弄死才罢休。
傻柱和易中海心生恐惧,手上加大力度,竟将两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贾张氏力气用尽,眼瞅着自己要落下风,不想就此吃亏,眼睛一转,胳膊顺着惯性往后一推。
聋老太太头晕目眩心脏疼,哪里经得住这股劲儿。
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往后踉跄数步都稳不住,赖以生存的拐杖早就不知道被谁踢到了角落。
她两手往前伸着,想抓住什么,却只看到傻柱和易中海惊恐的表情。
聋老太太只能把希望放在身后。
期待着有人能扶她一把。
可谁成想周围邻居都顾着在左右拉架,聋老太太身后跟她这辈子一样,空无一人。
只听“砰”一声,后腰被狠狠撞在了一个铁锹上,当即只觉下身一麻,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而上面,更是翻着白眼,出气多进气少。
有经验的老人都明白,聋老太太这是不行了。
傻柱彻底傻眼。
如果说整个四合院谁对他最好,除了聋老太太没别人。
聋老太太是真心把他当孙子,他也是真心把聋老太太当奶奶。
自从一大妈怀孕后,聋老太太的一日三餐他全包了,每天都有菜有肉。
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老太太,傻柱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站在原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围的声音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
眼眶迅速泛红,嘴唇也开始颤抖。
随后,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跪爬到聋老太太身边,边握住老太太的手,边颤抖着声音对阎埠贵吼道:“块去找许二茂,快去找许二茂。”
许二茂医术好,还会扎针,应该没事儿的。
傻柱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阎埠贵也知道轻重缓急,拿了自行车钥匙就往厂医院方向骑。
聋老太太哼哧哼哧的喘着气,眼神开始变得涣散。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预感了,一把抓住傻柱的手,酝酿了半天,小声说道:“乖孙,你真傻,照顾了我老太太这么多年也不嫌烦?”
傻柱眼泪汪汪地摇头:“您老说什么呢,您是我奶奶,当年我爸离开,要不是你给我和雨水一口吃的,我们兄妹早死了,哪有现在啊!”
一个娶了老婆,还即将有孩子。
一个嫁了个好人家,日子过得也算蒸蒸日上。
聋老太太听着傻柱的话,知道他是真情实感地记着自己的好。
可事实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