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下午没课的阎埠贵,院里当然看不到一个人。
只是这种变化不知道怎么地,刺激到贾张氏原本不存在的自尊。
心中涌上一个无名火,“砰”一声,她直接把破旧麻袋扔到地上。
转身双手叉腰,瞪着追上来的阎埠贵一通质问:“谁把院子挖成这样了,要是把我绊倒,你们赔得起吗!”
理所当然的语气,好似四合院是她的所有物,大家没经过她这个主人同意擅自做主似的。
阎埠贵本就胆小,顿时被贾张氏咄咄逼人的架势吓了一跳。
可目前院儿里只有他一个管事大爷在家,眼中的慌乱很快镇定下来。
呵呵一笑,不急不慢道:“嫂子你不知道,这阵子咱们胡同要修入室厕所,前一阵子可算把管道坑挖好了!”
贾张氏一听解释,两条快没颜色的眉毛挑的老高,嘲讽似的摇头:“什么入室厕所,怎么都没人去告诉我一声?院子弄成这样,走路摔倒了谁负责!”
她边说,边用脚狠狠踢了下不远处的土堆,顿时溅起一片尘土。
阎埠贵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眼中带着些许不悦与嘲讽:“嫂子你说什么呢,修入室厕所是领导对我们四合院的重视!再说,我们怎么告诉你啊,我们又没坐牢!”
“你!”
这话瞬间点燃了贾张氏的怒火,她好不容易回来,哪里会愿意被人提起之前那些事。
看来她劳改这段时间,院儿里的这些家伙已经忘了她贾张氏的手段。
眼睛一转,贾张氏决定先拿阎埠贵开刀。
当即冷笑一声,故意提高声音:“哼,什么重视,我看就是占便宜,在地底下挖坑埋管道,凭什么啊,反正我家不会挖!”
“诶嫂子,话不能这么说!”阎埠贵没想到贾张氏受了一次教育,性格是一点儿都没变。
无语地叹了口气,他耐着性子劝道,“管道在地底下埋着,怎么就占你便宜了?”
“就占便宜!”没人在上面压着,贾张氏继续蛮不讲理地争辩。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不多时,已经有邻居出来。
见到瘦了不少的贾张氏,和身边的人小声说着什么。
但只看眼神,就知道不是好话。
贾张氏以为大家怕她,仰起脖子一一扫过众人,自觉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你们真是傻,被占便宜了还那么高兴!”
说完,捡起地上的麻袋,嘴里边念叨着什么饿了,先放过大家,边自顾自地往中院走。
阎埠贵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暗道一句“不好”转身拉住出来看热闹的阎解旷。
“快去轧钢厂找一大爷和傻柱回来!”
按照那老婆子刚才的话,要是看到贾家被傻柱挖成那样子,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呢。
阎解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嘿嘿一笑,就往轧钢厂跑。
三大妈也皱着眉,小声问道:“要不要先去给秦京茹提个醒啊,快生了,要是出什么岔子可就完了!”
“对对对,赶紧跟上!”
阎埠贵抖着手扶了扶眼镜儿,很快跟上贾张氏。
只是到了中院,就见贾张氏的麻袋再次被扔到地上,而她本人,则趴在灶台下,不知道找什么。
阎埠贵给三大妈使了个眼色,三大妈点点头,转身小跑进傻柱家。
贾张氏此时什么都顾不上,继续扒拉着灶台下面的砖头,而且越来越着急。
阎埠贵心下怪异,上前问道:“嫂子你找什么啊,要不要我帮忙?”
“用不着你!”贾张氏额头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往下落。
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嘴里喃喃念叨:“我钱呢,谁把我的钱拿走了!”
“”
阎埠贵眼瞧着这人都快疯癫了:“嫂子你别着急,我已经让我家三小子去厂里叫一大爷回来了,你等会儿有什么事跟他说!”
可千万别找我事儿啊!
阎埠贵想着,默默退后了一步!
“易中海?”
贾张氏像是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
扭头看着明显很久没人住的家,站起身,随手拿起一块砖头又重重往地上一砸,对阎埠贵怒吼道:“秦淮茹呢,还有棒梗,都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