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沉思片刻，随后问道，“绿日的计划如果成功，对于旧日生灵来说应该是好事吧？”
严如心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我不知道，绿日的计划没有任何可行的依据，全靠凭空想象，最多再加上一些推演，他们若是成功只会发生两种情况，或许正如他们所想，能在下沉的灰雾宇宙中保住旧日生灵的性命，也可能在他们成功的那一瞬间，造成灰雾宇宙的提前毁灭，只有死亡的世界才会下沉刻度，被毁灭的世界，没有下沉的说法。”
林善眉头微皱，“被毁灭，不等于死亡？”
“不等于。”严如心看向林善，“不用担心，如果按照绿日的计划，灰雾下沉的时候，源初生灵会全部死亡，对于这一点，源庭一点也不担心，这证明，源庭肯定胸有成竹，要么绿日无法成功，要么下沉后，能将源初生灵一起带下去。”
林善听的脑瓜疼，这场战争的复杂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与严如心告别后，林善通过媒介网络传送到灰雾宇宙的边界。
刚一抵达，他便感受到这里的紧张氛围。
灰雾神灵们正与外神激战，战场上充斥着能量的碰撞和毁灭的气息。
林善立即加入战斗。
凭借强大的实力，他迅速解决了几头正在与灰雾神灵苦战的外神。
不等灰雾神灵向他表示感谢，林善又立即向灰雾边界飞去。
飞出界壁后，林善第一时间下沉到刻度222。
没了人族，林善也就没什么束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林善发现，他渐渐的，也没那么害怕死亡了。
他来到班德安全区的境湖旁。
在一团黑色火焰组成的地图中选择了刻度998，这是刻度222能够送到的极限深度。
他的身体被一阵光芒包裹，随即消失在原地。
像是过去了很长时间，林善只感觉头痛欲裂。
浑身就像被解体了一样难受。
当林善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刚刚的感觉并不是错觉——他的手脚在不同程度上出现了扭曲变形。
手臂和腰紧贴在一起，被某种白色的粘性物质牢牢捆住。
两只脚则变成了皮包骨，几乎无法辨认。
随着林善的意识逐渐清醒，他的身体继续发生不可逆的变化，白色的位置粘性物质越来越多。
不久之后，腿脚和头颅消失，他彻底变成了一支大号的蜡烛。
林善尝试行走。
下身不自觉的发力，往前跳了一段距离。
他又尝试动用自己的能力，却发现所有的力量仿佛消失了一般，全都无法施展。
无法动用力量，这让林善很不安。
应该事先找情报组织买刻度998的情报的，林善此刻有些后悔。
但情报最多只卖到刻度998，林善当时想的是，到了998后，就立即向999下潜。
却没想，自己会在这里变成一只蜡烛。
好在周边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
无奈之下，林善只能跳着向前移动。
一边跳动，一边警惕的观察周边景象。
整个世界都显得格外诡谲。
黑色和焦黄的大地布满了细密的裂缝，如果他现在有鼻子，一定能闻到一股浓郁的焦味。
漆黑一片的天空中弥漫着扭曲的能量流，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搅动着整个空间。
整个环境充满了压迫感和不祥的预兆。
突然，林善看到一片被朦胧黄光笼罩的地方，那里的光芒在这片阴暗的世界中显得尤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