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多说，林善也没有再问。
两人等了一分钟后。
一位侍者带着一位虚空生物走了出来，将它送到门口后，回到走道旁边的房间里。
又过了两分钟，又走出一人，还是虚空生物，侍者将他送到门口后，过来邀请林善，“先生，请随我来。”
林善起身，蒂芬也跟在身后。
那侍者看了蒂芬一眼，而后继续在前面带路。
只走了不到十步侍者便停下脚步，推开旁边的一扇古朴的木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善率先走了进去，蒂芬紧随其后。
一进入房间，林善立即被室内的装饰吸引住了目光。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奇异的挂毯，给人一种既神秘又庄重的感觉。
几盏昏黄的油灯点缀在四周，柔和的灯光映照着书架上摆放的各种瓶瓶罐罐，显得格外安静和神秘。
书桌上堆满了厚重的古籍，还有一些散落的手稿，房间的一角，有一只巨大的水晶球，上面隐隐泛着微光。
林善的目光逐渐移向房间中央的椅子上，那位女巫静静地坐在那里。
身穿一袭深绿色的长袍，袍子上绣满了复杂的符文。
她的头发如同乌黑的瀑布般垂落，额前还带着一条细细的银色发带，眼神深邃而充满智慧。
林善没有说话，蒂芬率先开口。
“露西女巫，还记得我吗？”
露西抬起头，看向蒂芬，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威严，“前不久来过，还有印象。”
“什么事？”她问道，眉头微微一挑。
“上次你和我说的，找自然精灵的事”蒂芬看了看林善，又看了看露西女巫，“我遇到一只精灵，祂自称是执掌火焰的精灵女王，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这样的精灵。”
露西眼神微闪，略微沉思后询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婕拉尔。”蒂芬回答。
露西轻轻点头，“嗯，是女王位格，遇到她……是机缘也是祸患，具体的你自己把持，我的建议是——适当满足，见好就收。”
蒂芬重重点头。“我明白了。”
“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一定在虚空给你布置一座庙宇。”
闻言，露西眼中闪过一抹不一样的光彩，她看向蒂芬，嘴角微微上扬，“那我就期待一下吧。”
“不过，之前有不少人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他们都死了。”
望着蒂芬离开的背影，林善猜测蒂芬大概率是没听到露西最后的话。
“这位来自灰雾宇宙的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
不等林善说些什么，她继续说道：
“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问我拯救灰雾宇宙的方法，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露西女巫平静的望着林善，等待林善的回答。
林善回望她，“刚刚在外面，柜台前的小姑娘已经记录了我的来意，你这里看不到吗？而且我还是交了钱的。”
闻言，露西女巫低下头，在桌子上的稿子上翻找。
片刻后，她摊开一张被握成一团的稿纸。
“不好意思，用来给上一位客人做演算了”
“没事。”林善平静的回复。
“来意是为清除遗世的追踪印记？”露西女巫确认道。
林善点头，“是。”
“你坐到这里来。”露西女巫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
林善坐了上去。
露西女巫伸出一只手，摸了一下林善脸上的纹路。
而后用两只手托住林善的头。
随着她闭眼，林善感受到有一股奇异的能量随着在其手上流动。
“奇怪的人，矛盾的人格，虚无的使命感，相比灰雾宇宙，你更适合生活在虚空。”露西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