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人挂在脖子上的脑袋见林善不上套，只能拼命反击。
她不信她一个大活鸟，会死在这里。
像是被激发了什么潜力，鸟人身上的气息骤然暴涨，抵挡攻击的同时，爪子还在四眼的鳞片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四眼见对方玩命，也不甘示弱，骨锤一次次砸向鸟人，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两者的战斗逐渐变得白热化，虚空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林善在旁饶有兴趣地观战，如果鸟人没有底牌的话，这场战斗四眼肯定是赢定了。
她这么毫无余地地挥霍体内的‘黑’，一旦‘黑’的供给出现不足的情况，哪怕只是一瞬，也足够决出胜负。
最终的结果也如林善所料。
鸟人的爆发只坚持了不到三秒，四眼抓住她的虚弱间隙，准备给她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上方的虚无中突然多出一道天幕，两人都觉得难以动弹。
眼看那天幕就要砸向他们，四眼在关键的时刻挣脱，正准备逃跑。
一根根粗壮的触手从虚空探出，将他死死地困住。
他那四只眼睛凶狠地盯着正缓缓走来的林善。
“你们要杀我，我只是在自卫。”林善平静的说道。
黑色的天幕缓缓下落，已经压在他们的头顶。
就在这时，那四眼生物眼中突然绽放出一抹金光。
天幕上方的虚无突然被一抹红色的光晕笼罩。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眼睛俯瞰着下方。
在那眼眸的注视下，天幕骤然裂开，化作碎片，就连捆绑在四眼身上的虚神触手也莫名地消融。
那大眼睛出现的第一瞬间，林善就意识到不妙。
在那眼眸看看向他之前，林善就已经让虚神攀附在那眼眸上，随后立即让虚神自爆。
恐怖的波动将方圆亿兆光年的毒雾驱散，鸟人在这爆炸之下，身体被撕成数片。
四眼几乎是在爆炸响起的瞬间逃跑，林善岂能如他所愿。
虚神自爆一次需要耗费五千多万年的寿命修复，如今的他已经快入不敷出了。
林善提着能量横刀，追了上去，最终在时光槊的时间停滞之下，林善拦下了逃跑的四眼。
他也算有骨气，选择正面迎向林善。
林善开启了‘无限’，全力出手。
刚刚虚神的爆炸已经让四眼身受重伤，没几回合他便已经落入下风。
四眼虽然拼命抵抗，但终究无法匹敌。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随着林善手中横刀划过四眼的脖颈，鲜血飞溅。
将近半米高的头颅被林善斩成碎片。
无头的四眼，这会终于知道害怕了。
脖子上血液在鼓动，像是有新的头颅要钻出来。
但林善根本不给他机会，又是一刀直接将四眼劈成两半。
紧随其后的刀芒将四眼的肉身砍成碎片。
肉身破碎，四眼的灵魂没有依附的载体，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逃逸。
承载寿命的是灵魂，林善自然不会让他逃脱。
失去了肉身载体，灵魂的逃逸速度并不算快，很快便被林善追上，乱刀砍成碎片。
但那灵魂很快便恢复如初。
林善接连杀死四眼十多次，才将他的神魂本源耗尽。
事实上，到达序列0这个层次，他的攻击已经可以直接攻击存在本身。
林善没有这么做，他在做一个实验。
如今，实验结束了。
林善缓缓刺出一刀，刺入前方什么都没有打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