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次攻击都迅猛无比，大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残影。
林善此刻的状态非常奇妙，他只要想着防御，身体就会立即做出防御的动作。
想着攻击，身体就会攻击。
每一次防御或攻击过后，林善的反应才能捕捉到刚刚的动作。
他的动作已经超越了他的反应速度，这种近乎本能的技巧就像人饿了会吃饭一样，自然而然。
以林善为中心，金色的剑影交错，形成一道道长长的金色涟漪。
起初，林善只能被动防守，但随着拉斐尔不断以同频率的进攻，林善的动作逐渐变得流畅，甚至从被动转为主动。
他挥动横刀，刀刃上暗黑的火焰愈发炽烈，仿佛要将虚空燃烧殆尽。
拉斐尔感受到了林善的变化，她的速度再次激增，大剑带着金色火焰直刺林善的心脏。
林善眼中黑光一闪，迎着大剑冲了上去。
横刀与大剑转瞬间产生无数次碰撞。
感官上，两人的动作仿佛越来越慢，到最后几乎静止。
虚空中爆发出一阵阵剧烈的震动，仿佛整个天地都在颤抖。
拉斐尔似乎也用上了全力，林善从她那金色的眼眸中看到一丝认真。
某一刻，一次猛烈的碰撞后，拉斐尔快速后退。
她看向林善，低声说道，“还差了点。”
林善剧烈地喘着气，浑身冒着浓浓的白烟。
剧烈的运动导致体内的水分直接被蒸发。
这是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战斗方式，以纯粹的速度和力量进行攻击，充满原始的暴力。
现在的神灵战斗大多喜欢用能力，招式越华丽，威力就越大，旁边的几个战圈，虚空仿佛都要被他们打得粉碎。
见拉斐尔暂时没有攻击，林善迅速抓住机会恢复体力。
没错，是体力。
自从成为超凡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体力匮乏的感觉。
体力和身体素质直接挂钩，由于黑骨的原因，使得他的综合身体素质并不算差。
回复体力丹同时，林善顺带观察其它战圈。
邬霍对上佩恩、艾伦以及另一名敌人，几乎一直被压制打。
苏自怡和姚六的压力也不小。
老王的能力本就不擅长战斗，只能到处躲避
他也知道这时候分心不好，但其它战圈的胜负，才是至关重要的，他明白自己赢不了拉斐尔。
拉斐尔再度发起攻击。
她的七对翅膀在身后展开，带起一阵金色的旋风，大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光辉。
林善毫不退缩，横刀燃烧着暗黑火焰，与拉斐尔迎面相撞。
数万个回合后。
拉斐尔停了下来。
立在距离林善只有不到千米的虚空。
“看看你的四周。”拉斐尔说。
“嗯？”刚刚的战斗中，林善的感知和精神力全都集中在体外不到一米的范围内，只有这样才能更准确地捕捉对方的攻击动向，从而做出正确反应。
听到拉斐尔的话，林善犹豫了一瞬，但还是放开了感知，观察四周。
不妙的预感充斥在他心间。
以他为中心，方圆将近一光年的地方，有一个以金色丝线画成的巨大灵仪。
灵仪的规模壮观无比，金色的丝线如同星河般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庞大而复杂的几何图案。
灵仪中的每一条丝线都透着无尽的力量，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林善反应过来，之前拉斐尔不断地来回穿梭，竟是为了刻画这个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