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现吗，这怪鱼能准确的找到不同世界的据点，打破据点后，每次只吞下一人，这不符合‘龙’的习性，这只怪鱼，大概率是失色之神——灰色的阿珀隆的使徒。”
女子认真的说道，似乎已经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所有才和林善提起同伴的事。
“所以这怪鱼要将我们带往那什么失色之都？”林善问。
女子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概率是这样的。”
林善疑惑，“失色之神——灰色的阿珀隆是什么神？为什么我在灰雾没听过这个传说？”
女子解释，“虚空的古老神祇，原始的最古之神，祂们从未真正的出现过，却信仰遍地，你不知道，肯定是因为灰雾的那些主宰阻止了信仰的渗入。”
“虚空的古老神祇失色之神”林善念叨着这几个字。
“所以，只要在这等着就能出去吗？”林善躺在旁边，也闭起了眼睛。
“运气好的话，是这样。”旁边响起声音，但很快就沉浸下去。
穿梭于虚空的怪鱼，它的旅途漫长而孤寂。
时间对它来说，如同人类眼中转瞬即逝的白昼与黑夜，难以留痕。
旅途中，怪鱼掠过一些浮岛般的据点，当据点中的生灵以为自己的命运即将终结时。
怪鱼吞下一位生灵后就会立即离开，绝不会过多的留恋。
如此过了十几年，对于林善而言，这段时间不过是闭眼间的事。
某一刻，怪鱼停止了前行，它悬浮在一座城市上空。
这座城市，似乎是在虚空的泡沫中悬挂着。
怪鱼张大了它的巨口，一个个尚存一息的生命从它口中倾泻而出，像是一条条鱼儿重新投入了水中。
随后，它那巨大的尾巴一甩，身形在虚空中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林善和那异族女子一同被吐出到了这座城市中。
他睁开眼睛，目光逐渐适应了这座城市的朦胧光景。
这里的建筑宛如巨大的积木，随意堆砌而成，横七竖八地搭建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错落有致的空中楼阁。
它们似乎在挑战着重力的常理，有的悬挂在半空中，有的倾斜地撑在其他建筑上。
城市的色彩斑斓而又失调，就像是一场幻梦，一片片色彩如同活物一般在建筑间流淌，给人一种超现实的感觉。
部分建筑表面覆盖着种种神秘的符文和图案，它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的魔力。
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建筑之间，生灵们穿梭其间，他们或长着透明的翅膀，或身披斑斓的鳞片，又或者是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些都是来自不同世界的生灵。
这里的空气带着异样的香气，混合了花香、泥土、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气息。
“这里就是失色之都，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女子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我之前说了，救命的恩情我会还你，你跟着我吧，我保护你活着走出失色之都。”
“你很了解这里？”林善看向她。
“不了解。”女子摇头，“先找一些血肉吧，至少恢复原本的大小。”
“我想，我们现在可以知道彼此的名字了。”她看向林善。
“我叫木木善。”林善说。
“弗郎西丝·帕特里奇，我喜欢别急叫我西丝。”因为载体比林善高出一个头，西丝只能低头看向林善，“木木善，走走吧，找找线索，失色之都是选拔代行者的地方，应该不是必死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