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灰白的禁锢被打破，毒气直接与林善的肌肤接触，皮肤上立刻出现了紫黑色的斑点，就像是受到剧毒侵袭的枯叶，表皮渐渐失去光泽，皮肤下的肌理开始扭曲变形。
既然无法阻止，林善也就不管了，他开始全心操纵虚神去攻击这毒气弹源头，也就是那些蝙蝠。
这些蝙蝠们被一次次拍碎又一次次复复活，像狗皮膏药一般的连着林善，似乎在等待林善中毒身亡。
这毒的确令林善很难受，无时无刻都在消磨他的生命力，但想要毒死他，显然是不可能的。
生命力这种东西有些奇特，没有什么特殊的定义，但生命力会直接影响到一个生灵的精气神，这就是精神力、生命气息以及神魂。
对于神灵来说，生命力耗尽并不会死亡，但会导致其虚弱无比。
这些蝙蝠打不死甩不掉，生命力还在不停的流逝，使林善感觉很头疼。
体会过这种毒性的力量后，林善当场创造出了相应的诅咒。
以彼之矛，还之彼身。
现在大家身上都中了同样的负面，而且大概再过不到10秒的时间，他就可以冲出这片深渊。
他敢断定，这些蝙蝠再坚持不到两秒就会离开。
果然，不到两秒时间，那些蝙蝠齐齐掉头往回飞。
林善开始专心祛除体内的毒性，这种毒神力触碰不到，只能用生命力和毒相互抵消，剧毒失去了后续的补充，林善自身的生命力很快便将这种毒蚕食殆尽。
但那些蝙蝠离开不到一秒，转头再次向他冲来，它们身上的诅咒已经消失不见。
见状，林善当即再次释放诅咒。
这一次，林善从这些蝙蝠眼睛中看到了嘲笑和戏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在给我挠痒痒呢。’
这些蝙蝠当然没有说这样的话，但林善大概能从它们逸散的精神力里读出这样的意思。
被这些畜生小看了，林善丝毫不恼，或许诅咒对序列2的影响非常小，但这也没什么，诅咒并不是他的主要战斗能力。
这些蝙蝠都具有智慧，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些蝙蝠生命层次都非常高，达到了序列2的层次，它们为什么心甘情愿待在这一片漆黑的空间里，它们难道不想出去看看吗？
“你们想去外面看看吗？去时光长河的外面？”林善当即问出自己的问题，正准备进攻的蝙蝠突然停了下来，它们盘在林善旁边，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能带我们出去？”一股轻微的精神波动传到林善这里，被翻译成这么一句话。
“能，但我为什么要带你们出去？”林善反问。
停下动作的蝙蝠们，听到这句话后再次喷出黑雾。
林善惊了，这些蝙蝠脑容量难道只有一点大吗？自己只是想和它们再谈点条件。
但现在距离冲出深渊，只剩下最后不到5秒的时间，反正他也根本就没想过将这些蝙蝠真的带出去，自己控制不住他们，控制不住的因素都是不稳定的。
林善缓缓下沉，沉入虚神的身体里，使得自己和虚神合二为一。
他控制触手将围绕在旁边的十几只蝙蝠全部抓住，并带着这些蝙蝠一同冲刺。
在即将冲出深渊的前一秒，这些蝙蝠拼命的挣扎，有将近十只蝙蝠扯断的触手逃跑。
那些没有逃跑的蝙蝠也被林善提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