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呀？凭什么我们就注定要牺牲？”金天纵猛的一拍旁边的桌子，“去它的宿命论，老子才不想变成另一个人。”
“诸位不要激动，冷静下来，我明白诸位此刻的心情。”严如心出声安抚，“诸位都知道存在，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存在跨过了纪元，在此世复苏，所以我们和那未知的人，本质上就同一个人。”
赵小安平静的反驳，“如果真是这样，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顶多就是她改变了我的认知。”
“好了，先不要争吵，我们先捋捋事情的前因后果。”林善打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推测，“我先捋捋我的想法，你们后面再补充。”
“好。”
先驱们全都看向林善。
“从族器的记载中，我们不难看出，消失的三位先驱最初都和我们一样，他们都是在人族或者旧日万族遭受无法抵挡的危机后突然觉醒，随后作出为万灵挡灾而牺牲自己的决定。”
“三次重复的事件告诉我们，我们也有很大可能出现之前三位先驱的变化。”
“解决方法也很明显，离开人族，远离旧日万灵。”
张中华微微颔首，“那位黄颖先驱的确也是这样说的，不管是人族对我们，还是我们对人族，都犹如累赘。”
严如心沉吟片刻，开口道，“离开人圈倒没什么，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宇宙之大哪都可以去，但这只能避免人族拉我们进劫，我们自己身上所出现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治。”
“存于我们身体里的未知力量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某一天突然就爆发？让我们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这些才是我们应该解决的事。”
张中华将族器送到原位，苦笑一声，“诸位活了1000多年，已经不是最初穿越灰雾的新人了，大伙心中应该都有数我们人族很可能就是旧日人皇所在的种族。”
“我们这些先驱可能是旧日和前纪元的‘工具’，这是我们的宿命，很多时候我们都别无选择。”
金天纵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如果真是旧日或者前几个纪元布下的局，凭我们现在肯定破不了局，宿命让我们保护人族，我们偏不保护，算不算打破了这宿命？”
“算吧，谁知道呢。”林善用手轻轻触摸族器。
接触的地方突然响起滋滋的声响，林善的四根手指，多出一圈细小的水泡。
“嘶～，老林，这可不兴摸呀。”
吴忘上前，拿起族器在手里左右摆动。
生事都没发生。
“我们走吧。”
“大伙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林善看向众人。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收集寿命。
如果有人不顺道，他肯定带不了。
十万年寿命还没收集完，成神还遥遥无期，他现在的实力差不多是凡灵中的极限了，神路，不能再耽搁了。
虽说离开人圈去哪都行，但他肯定要去天命之子数量多的星系。
“你决定就好，我去哪都行。”赵小安淡淡的说道。
“那么，目的地就由我来定吧，最后的去留，诸位自己决定。”林善微微点头。
闻言，其他人并没有意见，他们也没有好的去处，离开人圈倒是简单，具体去哪，去干什么，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但有一点是一致的，众人心里都想追求更高的生命层次，去见识更广袤的世界。
突然，有一股精神力锁定了他，林善眉头一挑，“你们再等我一下。”
万米高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