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该往哪走？”
他所在的楼顶，是附近所有楼中最高的一栋，可以看到极远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层平台上，并没有那种奇异的黑暗，整座城市虽然是灰蒙蒙的，但至少不再影响视线了。
"轰隆隆！”
数公里外，不断有大楼倒塌，有细碎的黑色灰尘弥漫。
这是那只猴子造成的，它正胡乱的攻击建筑。
林善略过猴子，继续观望，四面八方都是密集的街道和横在空中的大楼，除了那只猴子，不再有任何活着的东西。
在这种地方漫无目的的寻找羊皮纸的权柄碎片，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他甚至都不知道目标是什么样子的。
羊皮纸失效，现在只有占卜可以用。
他用右手的手指在左手手掌中轻轻的一划，鲜红的血液溢出。
林善将那只流着血的手按在地上。
血液自动往旁边流动，汇聚成一个不算太复杂的仪式图案。
一个圆形的图案，中间是一个五芒星，十枚奇异的符文围绕在圆内，圆形图案的外侧也有四枚符文。
这由林善血液绘制的图案，正散发着微弱的红芒，一闪一闪的。
这是‘灵摆’最初附带的仪式。
也是‘灵摆’最基础的用法，概率占卜法，消耗的灵性要比直接‘占卜’少很多，现阶段能省则省。
概率占卜法，林善已经很少用了，概率等于赌博，比起概率，他更喜欢直接得到答案，特别是重要事情上，轻微的诧异都可能导致不同的结果。
林善开始注入灵性。
图案最外围的四枚符文开始旋转。
某一刻，其中一枚图案骤然亮起，紧接着，内圈的十枚符文也分别散发红光，内圈亮起八枚符文。
外面的四个符文代表四个方向，里面的十枚符文代表概率，十枚全亮就是100，亮起八枚就是有80的概率。
结果已经出现。
羊皮纸的权柄碎片有80的概率在外围符文亮起的方向，80概率已经非常高了，这次占卜还算成功。
林善感受着体内灵性的流逝，还剩下不到一半，刚刚的占卜，哪怕是最基础的占卜，也消耗了他三成总灵性。
再次瞄一眼猴子所在的方向，林善发现猴子已经消失不见，原地只有坍塌的建筑残骸。
虽然心中很疑惑这猴子的身份，但一切都没有羊皮纸碎片重要。
林善面向占卜出的方向，纵身一跃，直接从千米高的大楼跳下。
在即将抵达到地面时，身体在控制停滞一瞬，平稳落地。
后腿再次用力，轻轻一跃消失在原地。
一天。
一个月。
林善按照‘灵摆’占卜出的方向直走。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连一只蚂蚁都没遇到。
偌大的城市中，以前居住的居民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别说是尸骨，就连一点生活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雕像脚底板和膝盖区域还有一些居民的痕迹，有一些涂鸦，和少许生活的痕迹。
但是，这里宛若一座新城，像是从未准人居住过，所有的设施都是新的，城市里的垃圾桶内连一片纸张都没有。
“这么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脚底板那么大的升降梯都可能错过，羊皮纸的权柄碎片应该是个更小的玩意儿，谁知道会被放在什么地方。”
“如果有异象倒是好寻找，如果平平无奇被藏在某个盒子里”林善不敢想象那种结果，大海捞针无异于此。
连续飞奔了一个月，林善再次爬到一栋数百米高的大楼上。
随后纵身一跃，跳上一栋横在空中的楼盘上。
他之前研究过了，这些大楼之所以能横在空中不需要任何支撑，和建造大楼的建筑材料有关。
这些建造材料有浮空的功能，且大楼中心有一个特殊的装置，可以固定大楼的位置，防止浮空时出现偏移。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
林善打算再次使用占卜，这次是精准定位。
希望体内的灵性还足够吧
心中默默想着羊皮纸权柄碎片。
这是没有进入命运空间，也没有出现特殊的视界。
不知从哪飘来一粒红色的光点悬浮在林善前方。
林善看着和视线持平的红点，这是类似路引的东西。
但是，他的‘占卜’还没开始发动，这东西就主动跑出来了这是哪来的？
难道林善心中有些猜测，这不是羊皮纸的手笔，就是那羊皮纸权柄碎片的手笔。
林善左手拿着拨浪鼓，右手手腕上戴着兽牙项链，跟在那红色光点身后，沿着街道快速的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