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一一：[好的。]
天女殿。
林善一路随着涂山染柒，绕过迷宫一样的巨构内部，总算是回道曾经居住过的院子。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涂山染柒神色分散，一看就是在走路的时候看光脑，林善闲着无事也连接了狐族内部的局域网查看狐族这边的情报。
不过，他只能连接民用的局域网，关于神廊和战争的消息一点也查不到，狐族内部依旧稳定和谐，战争没有对狐族这个庞然大物造成丝毫的影响。
至少，表面上没有影响。
“进来吧。”涂山染柒道。
天女殿有模拟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院子，用两条交叉的走道隔开。
推开布满细密灰尘的大门。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冬’院。
四周的建筑很低矮，院落中间有一处亭子。
亭子旁有一处很明显的土堆，前面插着一块石头雕刻的墓碑。
墓碑上刻字：【好友胖嘟嘟之墓】
整个坟墓被一层未知的结界阻挡，墓碑上一尘不染。
林善看着墓碑出了一会神，想起数百年前，三人一起生活在这个院子里的情景。
他每天看书，胖嘟嘟每天睡觉，涂山染柒那时的人性最重，每天研究着各种菜式，几人过着很普通的生活。
出了狐族后，这段经历就一直被他封存在心中，不愿想起。
再次见到这熟悉的景色，之前相处的点滴全都历历在目，可惜人已经不是当初的人了。
胖嘟嘟离开了，涂山染柒也不是之前丢失神性被人排挤的魔女，他也不再是那稚嫩的少年，为了晋升序列7…胆大包天的来狐族偷魔药。
实力的提升，再加上眼界的提升，他明白自己之前做的事是多么愚蠢，如果不是涂山染柒这层关系在，他不可能带着魔药逃出狐族。
这件事也让林善明白，他低估了羊皮纸的能力，羊皮纸百年前就开始为他晋升序列7开始布局。
但是，羊皮纸曾经说过，【百年前的相遇，会成为百年后的机缘，亦会成为下一个百年后的灾难。】
现在百年后的机缘兑现了，他依靠涂山染柒晋升了序列7，算算时间下一个百年后的灾难迟迟没有出现。
这也是他一直躲在涂山染柒的原因。
羊皮纸的预言从来没出过问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所谓的灾难没有出现，但林善依旧报以警惕。
这次涂山染柒找他，令他的心中一突，来自占卜的预感告诉他，可能并非好事。
“坐吧。”涂山染柒轻声道。
“嗯”灵性激荡，石凳上的灰尘被扫落。
林善入座后，涂山染柒坐在他的对面，目光看向胖嘟嘟的墓碑迟迟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林善也保持一贯的沉默。
“你”
“你”
某一刻，两人同时出声。
“你先说。”
“你先”
这种气氛让林善有些难受，他立即问道：“找我什么事？”
“你要去边境？”涂山染柒问。
“嗯。”林善点头，随后又道：“谢谢你的帮忙。”
那木偶头像的人能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这其中一定有涂山染柒的出力。
“不客气。”涂山染柒挥了挥手，桌上的灰尘被荡开，一盘盘林善熟悉的奇特食物出现的桌子上，甚至还冒着热气。
“尝尝看，这些年来手艺有所增长。”
林善看着桌子上的菜系，每道菜他都十分熟悉，银耳史莱姆、爆炒黑沙虫、灵蚁触须
黑乎乎的虫子，黏糊糊的果冻，还有一盘长长的黑色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