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频道里响起几声苍老的咳嗽声。
是树者在提醒紫月不要多言。
分身们听说与世界之源有关，不禁在局域网中谈论起来。
“我有一种预感，这一波庇护空间要得到史诗级加强。”
“再怎么加强都没用的，大黑天克。”
“深渊门能随随便便关上？好骚的操作。”
“古族为什么不把这个方法说出来，大家都关门各过各的，让异兽自己在深渊里玩不就好了。”
“瞧你这话说的，如果你有一个赚钱的好方法，你会把他告诉别人吗？”
“……”
秦泽想到了另一个点。
人族虽不是古族，但也是从诸神时期存活下来的。
期间也曾关闭过吗？
那头的紫月仍旧没有死心，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这一次世界还不知道关闭多久，但相较于动荡的深渊，灵族就是一个安全屋，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秦泽婉拒：“那些生来自由的人，是没办法被束缚在一个世界中的。”
那头的少女沉默了许久，最终只说了四个字
“武运昌隆。”
秦泽：“那就……再见了。”
……
深渊中，少女的身影显得极其单薄。
她抱住肩膀，只觉得好冷。
身后的树者说：“最后的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去了。”
紫月依依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深渊，随即跟着树者穿过深渊门回到灵族世界。
嗡——
一道波纹忽然从深渊门中扩散而出。
本就小到不起眼的深渊门，这下更是完全消失，就像是被一块橡皮擦抹除。
与此同时，秦泽收起了通讯卡片。
法王问：“后悔吗？”
风暴降临，若能躲在吃喝不愁的安全屋里，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
秦泽开口道：“如果我是三年前的初级武者，面对紫月抛出的这条橄榄枝，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我如今已经是九级武者了。”
法王嗤笑：“你要真是初级武者，看人家搭理你不。”
当一只鸟儿见过广袤的天空后，它永远不会臣服于鸟笼，哪怕这个鸟笼是用金丝编织的。
灵族世界很大，但对九级武者而言又很小。
仅需一念之间，便能从世界这边走到世界那边。
更何况，秦泽现在已经不是孤身一人走在路上了。
他身后还有远子哥，还有小鹿，还有并肩战斗过的同伴，以及千千万万的人族同胞。
“八千年，人一辈子才有几个八千年，怎么能龟缩在壳里。”
“大抵是一个没有的。”
“我妈都管不了我，你还想把我关在世界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去灵族也挺好的吗？”
“俺也……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