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改变与成长。
和几分钟前的九幽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九幽抬起右手端详片刻，喃喃自语：“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我。”
琼面色复杂：“就是从现在开始，九幽好像变了一个人。”
“虽然他还是这副外表，但他的灵魂已不再是之前的九幽。”
秦泽自然也发现了：“那些怨念的影响？”
琼沉吟片刻：“或许吧。”
周围的场景破碎又重组。
九幽杀尽一切来犯蛮族之敌，甚至斩了一尊诡神。
从这方面来看，狐狸老者的计划成功了。
九幽成为了蛮族的的守护神，蛮族在他的庇护下一点点长大。
镇魔殿里被镇压的人越来越多，无论是异兽，还是异族武者，甚至本族中反对他的人，统统被他扔进镇魔殿炼化。
他身上的黑气越来越多，就连右眼也渐渐有了黑化的趋势。
这些年间，九幽经常会来看望琼，也是这份感情才让琼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疯魔。
随着时间推移，九幽身边的黑气变成了黑雾，他双瞳中的神纹也彻底黑化。
场景中，九幽正在和琼谈话。
不知是不是回溯时间太长，到了镇魔殿的极限，画面时断时续，声音也听不真切。
琼的脸上出现一道泪痕：“这是他最后一次来看我。”
秦泽好奇：“他走了？”
琼点头：“他从不和我说外界的事情，但我从他疲惫的脸上能看出来，即便成神，他也越来越难应付当下的局面。”
“他和我说，镇魔殿镇压的暗影数量已经到了极限，他没法继续通过镇魔殿变强，而且暗影正处于暴走边缘，镇魔殿越来越难以压制。”
“他要带着这颗定时炸弹离开蛮族，去众神之地寻找到自己，那时的他会超越神明，才能继续庇护蛮族。”
秦泽听得云里雾里，去众神之地寻找自己，他自己不就站那儿吗？
画面一转，镜头来到了镇魔殿外。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秦泽皱眉：“这里是……北境？！”
好家伙，合着九幽来人族寻找自我来了。
远处的天际撕开一道口子，一黑袍男人踏棺而来。
秦泽面色凝重：“双神传说果然是真的。”
“踏棺人到底是谁，会长吗？”
如传说中那般，两人刚一见面便是天雷勾地火，打得不可开交。
画面里并没有显示出结果，打到激烈处，模糊的场景渐渐消失。
“这就没了？网管呢？换碟！”
镇魔殿：“……”
琼开口道：“没有继续回溯，说明后面发生的事情，镇魔殿也不知晓。”
秦泽扬了扬眉毛，莫非镇魔殿被锤裂开了？
“我要出去。”
琼回答：“你现在是镇魔殿的主人，这里和你的家没什么区别，随便去哪里，阵法都不会阻拦。”
秦泽闻言朝最近的一面墙用力伸出手，手臂直接穿过了空间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