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幻鬼脸上的悲色，李耀清眨了下眼睛。
尸神当年可是抛弃了诡术山，把诡术山四大巨头卖得干脆。
似是瞧见了李耀清的疑惑，幻鬼苦笑道：“这是我们诡术山的传承，缝尸术的修行，一直以来都有一条道，我们四大巨头，修行到最后，都会修到真神的道境。一直以来，真神都对我们万分警惕，可真神当初能替我们拦下一点圣僧，也是仁至义尽。”
李耀清闻言，也微微颔首，真神没把随时可能把他害了，夺他道途的四大巨头杀死，也算是不错了。
幻鬼继续道：“只可惜此来只有一点圣僧，却不见旻天歌。”
言语间，幻鬼眼中充满冷厉。
若非真神不死，她随时都可以突破合体。占据道途的飞衡一死，她早已经开始突破，这也是计划之中的事情。她和苏晨等人早就在外准备，等的不仅是涅槃圣长，也是在等旻天歌现身，以不变应万变。
只可惜他们早有谋划，最终中计的却不是旻天歌，而是涅槃圣长杀向了青云李氏人，让他们不得不暴露了底牌和杀招。
“旻天歌谨慎得很，一只老狐狸，说不定就在大虞盯着我们呢。”李耀清摆摆手，“他在大虞州府布局，我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不远处。
李新年正和苏晨在渡生庵搜寻。
先前渡生庵中，涅槃圣长和赵广、闻人久越交战，他们却不在此地，如今再来，苏晨深吸了口气，“渡生庵中三位法师，两位法师消失不见。”
“飞衡在渡生庵藏了数十年，他就算是合体，想要在代柔师太身边不露馅，必然有帮手，三位法师之中，定然有旻天歌的人。”
李新年皱眉，“大哥，只可惜旻天歌没现身，若是现身，遭殃的就是他。”
此次在大虞州府布局，家族更多的想法，是将旻天歌揪出来。
无论是毕师虎、云宏才和代柔师太，只能算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是飞衡和旻天歌。对付涅槃圣长的法子，是为了旻天歌准备的。
大虞州府形势复杂，各方势力，家族最多也只是将渡生庵找出来，以不变应万变。在家族的推演的多种谋划中，就有通过飞衡的重要性，引出涅槃圣长和旻天歌的计划，继而让二者相争，家族坐收渔翁之利。
可旻天歌似乎根本不在意飞衡的死活。
“他不会现身，他永远都是这样，在背后玩弄所有人。”苏晨深吸了口气。
“大哥”李新年却瞧见了苏晨眼中的恨意。
“我与你说一些故事，你应将之视为隐秘。”
“大哥放心。”
此时。
李想悄咪咪地出现在两兄弟身旁，坐在一块断石上，托着下巴，眨着眼睛。
“当年世间有一位天才，永远压旻天歌一头，可只有他知道，他其实哪里都不如旻天歌。”
苏晨叹息连连，“他不像旻天歌一样，背后有天大的靠山，他和旻天歌同门，旻天歌只要挥挥手，那位天才拼死才能得到的宝物，旻天歌伸手可得。”
“旻天歌现于人前的模样，从来都是温文尔雅，许许多多人都与旻天歌交好。反倒是那位天才，行事霸道，不知多少人恨不得让他死去。”
“直到有一天，那位天才几乎都忘记了旻天歌的存在，开始面临突破，旻天歌现身，一切都晚了。”
“他的道侣、师兄弟、弟子，乃至是属下，悄无声息地成为了旻天歌的人。也是那时，他才知道他不过是旻天歌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