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顾今蓝怔忪，“是指……组织？”
司墨点了点头。
顾今蓝的眉心蓦地皱起，“为什么这么说？”
司墨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他服用的药里面，有一种成分，和我们解药里的一种成分，是一样的。”
顾今蓝疑惑：“药品里有相同的成分，不是很正常吗？这并不能证明，他和组织有什么关系。”
司墨摇了摇头，“那种成分，并未面世，是组织里研发私用的。”
“……”顾今蓝错愕。
司墨心疼地看着她，“在我收到你寄过来药时，就发现了，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想当面和你聊聊。”
顾今蓝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道：“阿烨他人脉关系广，又有雄厚的财力，能让组织给他制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这……也不能证明，他和组织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司墨微微颔首：“如果是这样当然最好，但你那聪明，应该很清楚，以组织的行事作风，不可能为了钱，给私人制药。”
“那些解药，是组织用来控制我们这类人的，一旦私卖出去，成分就会有泄露。”
“即便十爷再有财力，那种成分也不是用钱能买到的，如果不是他和组织有关系……”
“别说了。”顾今蓝连忙打断司墨，“我明白你的意思。”
见顾今蓝的情绪突然有点激动，司墨沉默着不再说话。
这么简单的道理，从前的她不可能看不透。
到底还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愿意面对现实。
餐桌上静默了半晌，只能听见熟睡中的清离偶尔吧唧嘴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顾今蓝端起酒杯，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这才开口：“我马上打电话问他，药是哪里来的。”
说完她重重地放下酒杯，起身就要走。
“站住！”司墨沉声叫住她，“你想暴露自己吗？”
顾今蓝脚步顿住，背对着司墨没有说话。
司墨接着道：“如果十爷真和组织有很深的关系，可他平时生活在海城，应该不管内部的事，也不会看我们的资料。”
“我给你做的‘顾今蓝’这个身份，只要组织里没有见过你长相的人，绝不可能通过你现在这个身份认出你。”
他们的身份在组织里都是绝密档案。
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们。
组织里其他人即便是看见他们，也认不出来。
“你现在去问十爷，就等于摊牌了，万一他……”
“没有万一。”顾今蓝转身看向司墨，“如果真如你所说，他和组织有很深的关系，我也相信他绝不会伤害我！”
“我必须亲自去问问他，你放心，我不会泄露我们的身份。”说完顾今蓝转身就走。
司墨又问道：“那如果确定了他和组织的关系，你还会继续爱他，把他视为比你生命更重要的存在吗？”
“组织里的每一个高层，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你应该很清楚，他们和我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顾今蓝停下脚步，背对着司墨说道：“还没有确定的事情，不做假设。但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因为个人感情的事，连累到你们。”
司墨叹了口气，“我不是担心你会连累我们。”
顾今蓝说：“我知道，但我必须把话说清楚，毕竟他是我丈夫，等我问了他，给你答复。”
司墨无奈地看着顾今蓝毅然离去的背影。
如果有一天，她真连累了他们，他和清离，也绝不会对她有丝毫责怪。
顾今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抬眼看去，干净整洁，一点灰尘都没有，不像是有大半年没有住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