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能来这我就不能？如果不是连这点自由都没有，那你凭什么站在这儿？”
沈瑄直接回怼，眼睛里完全没有一丝软弱。
对方的脸色瞬间变了几次，语气嚣张地说：“咱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非要这么狠心吗？”
“那又能怎么样？你承认过我们是夫妻吗？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的婚姻，你现在有资格提起它？难道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
“沈瑄！”他猛地抓住她手腕，脸上的阴霾更重了。
“看来像你这种女人，只有你再经历一遍那种被人深深践踏的感觉，你才会理解我的心情。”
“呵。”她无力地笑了两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被你亲手推下深渊的痛苦，我早尝过了。世间的苦我都经历了，而你只不过尝到了一点失恋的痛苦就不堪重负？跟你给我的痛苦相比，这点痛算得了什么呢？”
听到这些，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握着她手腕的手也不自觉用力了。
是啊，他带来的伤害远超过她给予他的痛苦，他还有什么资格抱怨？
他的脸上仍旧带着一丝森冷，轻轻地拎起她的手腕，问得斩钉截铁：“沈瑄，这辈子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了吗？哪怕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换不来你的一次正眼相看？”
她撇了撇嘴角，内心被他的话扎得疼。
不但不明白她为他付出的一切，甚至以为她是专门来找茬。
“厉司渊，与其浪费时间跟我聊这些没意义的事情，还不如多做点实事去赎罪。免得你闲着无聊老是纠结这些。”
她紧咬下唇，眼神坚定而沉着。
对她这个人，他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黑色的眼睛凝视着她那张异常冷静的脸庞，心里忽然感觉像是被人紧紧揪住了心口一般，有种难以言喻的心痛感。
韩欣转头看着门口正在对峙的两个人，顿时心头火起，上前打断：“够了你们！有架到外面打去，别在这儿吵行不行？”
沈瑄稍稍偏过头，眼睛微眯看向后面的人。
没多久，韩欣抱着孩子走到前面，冰冷而强硬地说道：“司渊，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我不希望你再来这里。这个地方没有人愿意看到你，包括我。”
厉司渊皱紧眉头，记忆中的韩欣似乎从未用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对他说话过。
当初明明是她在利用自己喝醉后的机会替代了沈瑄位置才有这个孩子，而现在却变成自己是个趁机占便宜却又不负责的人。
本以为来这只是想解决一下问题，没想到却变成制造麻烦的那个角色。
见沈瑄在这里出现，他不由得认为一定是她告诉了韩欣某些事情，才会导致对方搬出厉家避开他们，并设计等安子皓展回来跟自己分手好让其有机会接近韩欣远离他的追求。
低垂着脑袋、手插口袋里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回应着他的目光，沈瑄转向韩欣轻声说：“如果还有啥困难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先撤了！”
随即转身离开了，连再多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厉司渊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但对她这种直接忽视的行为让他感到异常烦躁。
观察着这两个女性的互动，感觉有点奇怪，并非如同预想那样简单的关系。
下一刻，韩欣走上前来直视他的面孔：“你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其实她一直都是为了弥补过错才这么做的。”
听到这里，厉司渊心头猛然一沉，眼神瞬间变得灼热起来。
接着听韩欣说：“真正需要被原谅的是她。是你把她推向痛苦深渊，而我只是那个旁观者中一个帮凶而已。为了你，她不惜一切代价去做那些不愿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