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人说话间，整个场地刮起了大风。
林念不得已用功法护住了自己，但是下一秒，千万只恶鬼扑了过来，直接将林念扑倒在地。
她呕出一口鲜血，看着前方的恶鬼，终于意识到什么。
她猛地转头，看向自己本就灵魂接近破散的师傅，说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荒唐的真相。
“您是……山滢滢的师傅？问心道长？”
黑影里的人哈哈大笑，不过他并没有否认。
下一秒，他从迷雾中走出，身后跟着万千的恶鬼。
还算有点脑子，快死了，到是明白是谁杀了你，比你这个师傅好多了。
谈话间，一把精巧的木雕直接贯穿了林念的心脏。
但因为她是术士的身份，短时间内还死不了。
林念只觉得恍惚，“为什么？为什么德高望重的问心道长要对我们龙虎山下手？”
连山滢滢都不知道的是，问心本身出自龙虎山，只不过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龙虎山底下的分支渐渐演变，变成了五大学院和青阳峰乃至更多的道统。
不过至今也不可否认的是，龙虎山确实是所有的道统当中，最为古老的一支。
彼时的麒麟真人已经完全不能说话，魂魄虚弱的几乎要化作微光逝去。
而被人识破的问心，却压根没有手下留情的样子。
他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笑容，尽管他的头发全白了，可是模样依旧像是年轻人一般俊朗。
“龙虎山这么多年，任由着其他道统欺压在头顶，一点作为都没有，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清洗了龙虎山！”问心眼底带着一股执拗，仿佛是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林念跟问心并不相熟，可是她小的时候经常能够听到自家师傅诉说一下有关于龙虎山的故事，便也清楚龙虎山和问心青阳峰的一些关系。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她张嘴发不出来声音，只有满嘴的血腥味。
她死死的瞪着问心的方向，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竟然会做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更不明白问心和龙虎山同出一脉，为什么现在却要反过头来，置龙虎山于死地。
“林念？林念你在哪儿？”
听到动静，林念靠着本能，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一向狠辣的问心，在此刻也有些慌了。
他左右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将林念的灵魂收走，尸体丢在了原地。
山滢滢刚摆脱一堆傀儡的纠缠，等找到这里的时候，浓雾还没有完全消散。
空气中的血腥味不断地充斥着她的感官，让她不由得有些心悸。
“林念？”
远远地，山滢滢看着手臂粗的竹子后面多出来一个人，她想也没想，直接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