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控制住暴走的情绪后,崔鸣宇松开了楼小楼。
呕——
楼小楼立即弯腰捂着心口,张嘴干呕了起来。
崔鸣宇轻蔑的笑了下,觉得还是最好远离这个娘们。
她万一不管不顾的扑上来,造成被非礼的假象呢?
刚走了几步。
背后却传来楼小楼的沙哑叫声:“崔鸣宇,你等等。”
“有事?”
崔鸣宇回头。
“我的脚崴了。”
楼小楼擦了擦嘴,再次倚在麦秸垛上,抬起受伤的左脚:“麻烦你,帮我把脚踝复位。请别拒绝,我不会趁机诬告你非礼我的。”
脚崴了?
关我鸡毛的事!
再说了,我也不会整骨。
崔鸣宇看着她的左脚,刚要说出这些话,却在想了想后,走过去屈膝蹲下,左手托住了她足跟。
楼小楼的脚型纤美。
看上去瘦,其实却很有肉。
皮也很滑溜。
风还在吹。
雨还在下。
楼小楼却在啊——
因为崔鸣宇在帮她“复位”,却几次都不得要领,反而加重了伤势,疼的她接连啊呀那个啊。
“抱歉,我不会。”
崔鸣宇真心道歉后,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塑料厂看大门的老张头,今天上午和我闲聊时,他说在当兵时,学过一些正骨的手艺。走,我带你过去。”
要不是看她疼的厉害,崔鸣宇绝不会站在人道主义上,带她去自己租赁的厂子里找老张头。
楼小楼几乎崩溃:“既然你不会,为什么还帮我正?”
崔鸣宇如实回答:“是你让我帮你弄的。你是县长,你的话对我来说,就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你——”
楼小楼算是看出来了,崔鸣宇刚才给她正骨,就是趁机收拾她,大叫:“我这个县长让你去死,你去死吗!?”
崔鸣宇愣了下。
轻飘飘的吐出了两个字。
(问答题,崔镇说出的那俩字是什么?)
楼小楼狂怒。
但她却即将歇斯底里时,及时冷静了下来。
她和崔鸣宇的第一次交锋,已经输的一塌糊涂。
如果再歇斯底里,只会让她更丢分。
“崔鸣宇,请帮我去你的厂子里。”
楼小楼发出了最真挚的请求:“但我现在的脚,疼的无法走路。”
崔鸣宇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背你?”
楼小楼擦了把脸,正色道:“我相信你,不会借此机会,就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呵呵。
这个娘们倒是挺会玩心理战。
崔鸣宇冷笑了下,回头冲树林那边喊道:“李老实,你给我过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把你的青天大老爷背到那边的厂子里,从轻处罚!”
楼小楼——
忽然想到了,李老实光着膀子的那副尊荣。
如果她被这样一个老男人,背在背上时,两只手托着屁股,那会是啥感觉?
她宁可去死!
躲在树林那边的李老实,正在和儿子说话,却因风雨很大,听不到崔鸣宇的喊声。
“李老实,快点过来。楼县需要你!”
存心要恶心楼小楼的崔鸣宇,迈步走向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