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正想说话,陆子卿就答应,“行,大娘,你就坐在此处,我们去去就回。”
他瞧侧面斜坡,有一些干树干,可没往上去,反而往下走,绕过石壁到看不见的地方再上坡。
萧彦攀住树干跟上去,说:“等我们砍完柴,再上山已经来不及了,你为什么要答应?”
陆子卿攀住树干继续往上,头也不回地答。
“我们年轻力壮,砍柴不费事,她年老体弱,山中荆棘丛林,路道狭窄不好走,万一再遇险只能等死了。”
“可是……”萧彦看周遭的树,“这些树甚是粗壮,最小的都有碗口宽,我的刀要砍下来得花不少时间。”
“那就试试。”陆子卿止步说。
萧彦拔刀,对着面前的树就要砍,陆子卿拦住他,说:“不是你,我说我试试。”
“你?”萧彦看他,“粗重活儿我来做就行。”
陆子卿笑了笑,“你等会儿负责砍成块即可。”
树干比碗口小一圈,他单手握住,闭目沉了一口气,心中默念少顷,手臂忽地使力推,树干立时动了,慢慢往斜坡下方倾斜,树根冒出来。
直到树彻底倒下,他才收手,转过身来就见一张不可置信的脸来回打量,萧彦牵起他的手拿在手里看。
“不用刀就能推倒一棵树?你这手……有这么大力气?”
“这棵是小树,你也能。”陆子卿抽回手,说:“把你的刀给我。”
萧彦递刀时讲:“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这本事。”
陆子卿咬破手指,在刀身上画了一串看不懂的符文,对着念念有词片刻,递回来时说:“我夫君可是大宁第一武将,勇猛无比,厉害着呢。”
萧彦听得心里乐开花,嘴都笑歪了,直到半晌背着满背篓柴回来,还在暗爽。
老婆婆笑眯眯站起来道谢,萧彦把背篓放下来,说:“大娘,我们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好好好。”老婆婆随口问,“你们上山是烧香塞?莫看苍云观山高路远,香火还多旺实,有好多都是专门儿从外地跑过来的,只是前段时间山体塌方,上山的路遭断哒。”
“断了?”陆子卿问:“那……大娘可还知道其它的路?”
“我本地老婆婆儿,肯定晓得撒。”老婆婆说:“今天儿你们帮我大忙,我带你们上克。”
新走的小路绕了远,湿滑不好走,三人到山顶用了近两个时辰,周遭山峰环绕,松木林立,云雾缭绕。
远处山崖边,数十丈高的大瀑布轰隆响,猛水倾斜而下,瀑布侧面高处不远,两座飞檐阁楼巍峨挺立。
老婆婆个子瘦高,甩手掌柜似的直往前面过木桥,道观院子里,一个穿青衣道袍的中年男人在练剑。
他见有人来,停下来正想说话,老婆婆就笑眯眯先打招呼。
“哎呀,王道长,我又来了,勒哈给你带两个人来。”
萧彦放下柴,陆子卿拱手行礼,说:“王道长,我们二人从京城来,想拜见虚谷子道长。”
“你们想见我师父?”王道长看一眼老婆婆,又看向二人,“他已经下山了呀。”
陆子卿:“……”
萧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