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乘风侧眸凝视杨舟楠，平常心浮气躁见的多是烦躁与不满，从未沉下心来仔细看。
这张脸凌厉俊朗，其实除了暴躁感外，亦有柔和的时候，或许一直是自己没有用心观察体会。
他目光不移地看着杨舟楠，身后烟雨楼高耸，路人往来的喧闹声在耳边，杨舟楠眼里浸着温柔，目光下移到他唇上，在背向的暗影里稍稍偏头吻过去，
“咳咳。”
就差一寸半寸的距离，忽然想起两声咳嗽，二人陡然分开，回首就见萧彦背着手立在两步之外，掩饰的往左右看。
对男人之间接吻还被现场抓包的事，苏乘风尴尬万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不敢面对，只得转身继续面朝江面。
杨舟楠厚脸皮轻咳一声，打岔问：“你怎么那么快？”
“什么怎么那么快？”萧彦瞪他一眼，“我才不快。”
杨舟楠会意，笑了笑，打趣道：“美人初夜呢，这会儿不过一盏茶时间，你还不快？”
“你……”萧彦瞟一眼苏乘风，不好讲，丢出两个字，“走了。”
衙门大街亮着灯笼，萧彦下了马车就瞧见有个人立在石狮子暗角，他过去还没靠近就止步，杨舟楠随他的目光看。
“怎么不走了？”
萧彦盯着前面，说：“那个人是赌场的伙计，还真跑来打探来了。”
苏乘风没管他们，直接过去冲那人喊，“杵在这里做什么？”
杨舟楠与萧彦相视一瞬，跟过去，那伙计笑嘻嘻跑过来对苏乘风说：“我等你们呢。”
萧彦一头雾水看苏乘风，“你认识他？”
“认识啊。”苏乘风一脸淡定，转眸向伙计催促：“赶紧的。”
伙计“哦”了声，侧过身，反手扯住耳鬓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旁边二人一惊。
萧彦蹙眉，“苏乘义？”
“你……”杨舟楠愣问：“你会易容术？”
苏乘义嘿嘿一笑，“雕虫小技而已。”
“何止雕虫小技啊。”杨舟楠不吝赞叹，“这技术堪称出神入化，神鬼不觉，完全看不出来。”
“江湖谋生的饭碗。”苏乘义笑说：“曾经那个苟院判也是这样弄出大牢的，无人察觉。”
“你小子行啊。”杨舟楠问：“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不敢在二位大人面前献丑。”苏乘义讲：“先进去说。”
房间内，苏乘风合上门，苏乘义提壶倒了茶吃，说：“查到了，是乌香。”
“乌香？”萧彦问，“这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让人出现幻觉的……算是药。”苏乘义说：“他们用烟斗吸食，每个人躺在榻上都飘飘欲仙，沉浸在梦幻般的状态，一旦停止吸食，便会有强烈的药物渴求感，出现情绪不安，身体不适，萎靡不振。”
“这是有瘾？”萧彦琢磨一瞬，“烟雨楼那个花魁说的沉梦香亦是此症，这两种东西应该属于同种，不过是用在不同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