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敢对我动手?”周寿又惊又怒,那张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涨得通红通红的,看上去就好像随时都会有鲜血从皮肤下面渗出来似的。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艰难地用双手支撑着身体,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紧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拔出别在腰间的佩剑。
锋利的剑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直直地指向汪永顺的咽喉处,口中恶狠狠地吼道:“今天我一定要让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家伙付出惨痛的代价!”
然而,周寿心里其实也非常清楚,紫竹剑宗有着严格的门规戒律,明令禁止门下弟子私自打斗并夺取他人性命。
所以尽管此时他手持利剑,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实际上却并不敢真的刺下去要了汪永顺的命。
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想尽办法逼迫汪永顺先出手,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教训对方一顿,甚至还能趁机在众人面前好好地出一口恶气。
汪永顺深吸一口气,如猎豹般迅速调整身姿,摆出防御架势,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周寿见状,心中不禁一喜,宛如饿虎扑食般大喝一声,挺剑刺来,剑势凌厉,犹如闪电划破长空,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要撕裂空气。
汪永顺身形一闪,侧身如鬼魅般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如猛虎下山般猛地欺身上前,一记重拳如铁锤般朝着周寿持剑的手腕砸去。
周寿吃痛,手中剑差点如落叶般掉落,他连忙后退几步,如惊弓之鸟般拉开距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给我废了他!”周寿冲着身旁的弟子怒吼道,声音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旁边几个外门弟子见状,纷纷如饿狼般围拢过来,将汪永顺围在中间。
这些弟子平日里跟着周寿为非作歹,此刻也如跳梁小丑般想在周寿面前表现一番。
他们各自施展法术,一时间,火球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冰锥如利箭般疾驰而来,光芒闪烁,威力惊人,仿佛要将汪永顺吞噬。
汪永顺心中明白,自己寡不敌众,必须速战速决。
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瞅准周寿的破绽,一个箭步冲上去,使出浑身力气,用肩膀狠狠撞向周寿的腹部。
周寿惨叫一声,被撞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手中的剑也早已脱手。
解决了周寿,汪永顺喘着粗气,警惕地看着围上来的其他弟子。
他的身上已经有几处被法术擦伤,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
“你……你竟敢打伤周师兄,你死定了!”其中一个弟子色厉内荏地喊道。
汪永顺冷笑一声:“是你们欺人太甚!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会任由你们羞辱!”说罢,他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眼神中透露出毫不畏惧的决绝。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如流星般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众人面前。
众人定睛观瞧,原来是紫竹剑宗的一位执事长老。
这位长老名叫陈正风,年约五十,面容犹如刀削斧凿般坚毅,眼神恰似寒星般冷峻,威严之气不怒自威。
他平素负责宗门内的纪律巡查,犹如铁面无私的包公,维护着宗门的秩序。
“你们在这儿作甚?如此喧闹,成何体统!”陈正风长老横眉立目,声如洪钟,大声呵斥道。
周寿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陈风长老面前,恶人先告状:“长老,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汪永顺身为杂役,竟敢以下犯上,出手打伤我,还公然违抗我的命令。”说着,他还挤出了几滴眼泪,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汪永顺正要反驳,陈风长老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跟我去戒律堂,此事我自会调查清楚。若真是你汪永顺的过错,定要严惩不贷;但若有人故意刁难,也绝不姑息。”
汪永顺心中忐忑不安,但他知道,此刻只能听从长老的安排。
他默默地跟在陈正风长老身后,朝着戒律堂走去。
周寿和其他几个弟子也跟在后面,周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觉得自己家族势力庞大,陈正风长老肯定会偏袒他。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戒律堂。
戒律堂内,气氛庄严肃穆,墙壁上挂着各种宗门戒律,让人望而生畏。
陈风长老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现在,你们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若有半句假话,定按宗门戒律处置。”
周寿抢先说道:“长老,今日我只是让这汪永顺用米袋装水,装满水缸,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考验罢了。
谁知道他不仅不听从命令,还出手打伤我,还请长老为我主持公道。
陈正风长老微微皱眉,看向汪永顺:“你可有话说?”
汪永顺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一遍,从周寿等人的故意刁难,到自己的反抗,没有丝毫隐瞒。
陈正风长老听完,沉思片刻,然后对身旁的弟子说道:“去把那水缸和米袋取来。”
不一会儿,弟子将水缸和米袋带了进来。
陈正风长老看着米袋,又看了看水缸,心中已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脸色一沉,怒视着周寿:“周寿,你身为外门弟子,不思修炼,竟故意刁难杂役弟子,还颠倒黑白,实在是有辱宗门门风!”
周寿脸色大变,连忙辩解:“长老,我……我……”
“无需多言!”陈正风长老打断他的话,“按照宗门戒律,故意刁难同门弟子,处以禁闭三个月,罚没半年的修炼资源。若再犯,定当逐出宗门!”
周寿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
他没想到,这次不仅没能羞辱汪永顺,反而让自己受到了如此严厉的惩罚。
陈正风长老又看向汪永顺:“汪永顺,你虽为杂役弟子,但面对刁难,勇于反抗,且并未下重手伤人性命,其心可嘉!此次念你初犯,且事出有因,不予追究,望你日后好好修炼,为宗门效力。”
汪永顺心中感激不已,连忙跪地谢恩:“多谢长老明察,弟子定当谨遵教诲,努力修炼。”
从戒律堂出来后,汪永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