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开门出去,张千军万马刚才吃的比黎簇还欢,他赶紧放下碗,从身上抓出一把符箓跟上去,他的火符这或许能派上点用处。
小花发了个信息出去。
一张细网从屋顶上方贴着玻璃迅速抹下来,瞬间将全部夜蛾都裹了进去,网抽紧了,成片的蛇鳞不见了,落地窗前纷纷扬扬都是磷粉的痕迹,被灯光一照,闪着钻石般细碎的光。
小花几个伙计把细网罩到草地上,池塘地灯又重新露出来。
我走到小花身旁,小花眉头皱起,那几个伙计被磷粉呛得弯腰咳嗽,玻璃隔音很好,我们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看样子他们咳的很凶。
灯光打出去,有个伙计一抹嘴,手上全是血,而且他穿的短袖,可以看到他手臂开始发红起疹,忍不住用力抓起来。
看来这些磷粉不仅腐蚀呼吸道,还会引发皮肤过敏。
我和小花对视一眼,“磷粉有毒,让他们捂住口鼻先撤!”
小花朝窗外伙计做个手势,示意他们撤,又拿起手机打电话,“有毒,用火烧。”
小花伙计把网一缠草草打个结,迅速搀扶着离开,大量蛾子试图扇动翅膀逃生,几乎把细网都撑离地面,四周全是磷粉飘浮。
闷油瓶和张千军万马赶到了,他俩都紧紧包住口鼻,张千军万马远远祭出火符,没烧到蛾子,倒是引燃了细网,闷油瓶看一眼,一脚把网翻个面,火苗被压灭了,磷粉重新飘扬起来,还有几只蛾子趁机飞出来,被闷油瓶用刀劈落在草地上。
胖子把黎簇和苏万分开,搂着他俩脖子站到我们旁边,骂道,“两塑料崽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净给我们添麻烦!”
磷粉飘飘洒洒落在闷油瓶身上,我实在有些担心,但看他毫无反应,想来这种程度的毒对他来说应该算是小儿科,不足为虑。
张千军万马被磷粉逼得往后退了退。
很快几个头脸包严实的伙计拿着火焰喷枪赶过来,后面一个人单手拎着个煤气罐罐,应该是炊事人员。
打开喷枪,烈焰很快就把夜蛾烧得一干二净,只是草地也随之被烧出一片黑色区域。
小花看了直皱眉,伙计回头看一眼黑洞,比了个ok,估计明天就会有人修复了。
闷油瓶一直在四周逡巡,然后我看他在池塘边蹲下来,伸手摸了摸草地,似乎发现了什么。
他走过来,对着我们比了几个手势。
小花看不懂,问我,“你家张爷说什么?”
我看他的意思,“可能有人从水里上来了。”
小花摇头,“不可能的。你以为我这是喜来眠么?这里外松内紧,连大门外都有暗线盯着。自打我们住进来,监控24小时不间断,几乎没有死角,园子里还有暗哨和流动哨,没有人可以无声无息潜进来,张爷和瞎子恐怕也办不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接到任何异常情况汇报。”
我也觉得以小花的警觉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闷油瓶说的绝对不会有问题,我隐隐有些不安,当我看出去,我突然意识到问题可能在哪里,我问小花,“池塘里的水从哪里来?”
小花顿住了,这里到成都郊区了,池塘通活水,水从旁边山溪中来,开凿明渠,引入池塘,又从暗渠流下去。
小花随即发了个语音,“去检查水渠。”
闷油瓶走开了,既然可能有人潜进来,他就开始四处找人了。
所有的房间几乎都围绕池塘而建,路边水边都有监控,潜进来的人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小花的人很快传回信息,明渠水栅确实被人破开一道可容人通过的缝隙,是有人从水底潜进来了。
小花扭头坐沙发上布置去了,随着他的一条条指令,他的人几乎全部悄无声息的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