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含着牛奶，咽都咽不下去。
她看一眼周逸侬，周逸侬半夜被人叫醒，肉眼可见的郁闷。
明慧想，这姑娘是真正的养生人，早睡早起，所以半夜突然上去的热搜，她肯定没看到，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问了。
“嗯，有点事情。”她眼神飘忽，回答完之后，扭头看向别处。
从小小的窗口，看外面一方大大的夜空。
至少在这架飞机上，这个舱内，明慧还能避一避。
“你……继续画画吧，我睡一会儿。”
明慧身体往下滑，闭上眼睛。
她听到旁边细细簌簌的声音，大概是周逸侬放下了东西，她说：“唔，我也睡一会儿吧。”
几个小时之后，飞机落地。
周逸侬邀请明慧：“我们一起去肖神的酒店。他派人来接我了。”
明慧默了默，婉转拒绝：“不用，我的客户派人来接了。”
“哦，那好吧。”周逸侬点头，就此跟明慧分开走。
而明慧假装去拿行李，看到周逸侬被秦禄接走，心中滋味十分复杂。
她没走出机场，在免税店里溜达了一圈，在拉面店吃了一碗牛肉拉面，等下一个飞回苏城的航班。
时间到，她登机。
再次坐在商务舱的明慧戴着口罩，压低了鸭舌帽，不让任何人看清楚她的脸。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以前有个明星，打飞滴去一趟国外，去广场喂一下鸽子，然后飞回来。明慧觉得，她半夜飞深城，只是去拉面店吃一碗面，异曲同工。
但是在这高空，好像将她与地面那个世界隔绝了，她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躲避纷扰。
即使只是短暂的几个小时。
……
周逸侬去到肖神所在的酒店，陪他一起吃早餐。
煎三文鱼，碱水面包，红红绿绿的水果，牛奶，还有好多营养剂。周逸侬吃得并不开心，她随便吃几口，找话题：“我在飞机上遇到明慧了。”
肖神手指顿了下，看向秦禄。
秦禄还没来得及说，谨慎的点了点头。
他去接周逸侬的时候，看到了疑似简明慧的背影，没上前看一眼，她就消失不见了。
周逸侬没有察觉那两人的异样，兀自往下说：“她说有客户去接她，就没有跟我一起来……肖神，我可以去睡会儿吗？一夜没睡，有点不舒服。”
肖神淡淡笑了下：“去吧。”
给秦禄使了个眼色，秦禄将周逸侬带去套房。
不跟肖神在同一个房间，而是另外开一间。刷门卡时，周逸侬咕哝：“我跟肖神住一个套房就可以了，另外开一间，不浪费吗？”
秦禄：“神总工作时，不希望打扰到周小姐。”
周逸侬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我也不打扰他。”
跟秦禄挥了下手，就进去了。
门口的秦禄想了想，这位周小姐奇奇怪怪的，竟一时看不出她是想和肖神好，还是不想和他好。
但有一件事，秦禄是十分确定的。
在周逸侬出现之前，肖神从没吩咐他再另外开一间房。
餐厅里，肖神已吃完早餐，东西都收走，面前一杯黑咖啡。
秦禄到他面前，毕恭毕敬地说：“我刚才去查了一下机场信息，那边说，简明慧订了回苏城的航班。”
也就是说，没有所谓的客户，她是想来深城的，大概率是为了深夜爆出来的新闻。
秦禄瞅了瞅肖神：“神总，那些新闻，要处理干净吗？”
他也早就察觉出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