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蓝山很冷，马眼松和落日杉上的积雪还没化，截断土路的小溪上还结着薄薄的冰。
宏伟的凯尔·莫罕城堡上多了些破损，但厚重的大木门还在，既不像游戏中那样破败，也不像马文上次来时那么完整。
马文从老师那拿到了五公斤阻魔金和一堆炼金书籍后，就来到了蓝山上的凯尔·莫罕。
一部分猎魔人已经离开了，一部分还在城堡里猫冬，打算等天气更暖和一些再出门狩猎。
和马文预料的不同，凯尔·莫罕此时还有4名猎魔人，其中就有他记忆深刻的兰伯特和艾斯凯尔。
两人和记忆中完全一样，兰伯特发际线着急，嘴臭，一副谁都看不惯的样子。
艾斯凯尔面相忠厚，但右脸的数道伤疤让他看上去很凶恶。
维瑟米尔已经老成了那个记忆中胖胖的老头，他很惊讶马文和90年前几乎没变化，但并没有当众问出来。
除了原本就在城堡里的猎魔人，杰洛特、叶奈法和希里也在。
女术士终究不耐烦漫长的旅途，扯着猎魔人钻进了传送门，这才在马文之前到达了凯尔·莫罕。
见到了“老”朋友，维瑟米尔很高兴。
一通寒暄和介绍后，老猎魔人朝大厅里的几个猎魔人喊道：“你们几个小崽子，去打猎，我要好好招待老朋友！”
“嘿，老家伙！”兰伯特拍着桌子叫唤，“这小子看着比红浪漫里的小妞脸还嫩，你确定他是‘老’朋友？”
“闭嘴！”维瑟米尔扔过去一个杯子，“希里在这，不许说这些！”
希里一跳一尺高，“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不行！”老猎魔人果断拒绝，“你今天的训练还没结束，杰洛特，去看着她。”
“啊~，不要啊……”
“走吧……”杰洛特扯着意外之子的胳膊就走。
“我去看书。”叶奈法瞥了白狼一眼，也走了。
维瑟米尔给马文使了个眼色站起身走向楼梯，马文跟上。
……
“你的意思是，以后没有天球交汇了？”维瑟米尔一边收拾着地上的书一边问。
“对，没有了。”马文背靠在阳台石栏上说，“也不会再有怪物会从异世界来了。”
他已经和老猎魔人讲了自己在艾恩·艾尔世界的大致经历。
“但是……”马文话锋一转，“并不是说这个世界就不会再出现怪物了。这个世界现在充斥着魔法，我猜测会孕育出土着怪物，可能源自已有怪物的繁衍，比如水鬼；野兽也可能变异成怪物，甚至可能因为人……”
顿了一下，马文才继续说：“你也知道，法师们总是会弄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艾达怪。而且有些人也会变得比怪物还可怕，比如食人族。”
两人都知道，野兽也罢，人也罢，要孕育出怪物需要很久很久。
没有了怪物，猎魔人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维瑟米尔问道：“你的意见呢？”
希里和杰洛特前两天就和他说过马文这近一个月来的所作所为了。尤其是年幼的希里，正是心里藏不住话的年纪。
对马文如今的话，老猎魔人不得不重视起来。
“不要再轻易进行青草试炼了。”马文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或者说，在成功率不够高时，不要再进行了。如何改进青草试炼，你可以找艾瑞图萨学院的蒂沙娅院长探讨，我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
维瑟米尔把书堆在椅子旁边，走到阳台上，看着下面正在杰洛特监督下练剑的希里。
“我本来就有这个打算……一次次看着孩子们在青草试炼中死去，那并不好受……”
啪，维瑟米尔一巴掌拍在石栏上，“好，就按你说的办！”
“马文。”老猎魔人意看下面的女孩，“那希里呢？她真的是上古之血？和你一样？”
马文点头，“是。而且她一定会觉醒血脉力量。所以她需要力量自保。对上古之血感兴趣的可不只有狂猎。”
“这样啊……”维瑟米尔问道，“如果不变成猎魔人，我们就没什么可教给她的了。”
马文手肘撑着石栏说：“有，而且很多。如何判断敌人的实力，如何找到敌人的弱点，战斗之前该准备什么，受伤了该怎么办……她只有在这里才能学会什么是真正的战斗。法师们大都是战斗白痴，希里从他们那可学不会战斗。”
“哈哈哈……”老猎魔人笑着说，“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贬低法师。”
马文转过身耸耸肩，“我说的是事实。”
“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
简陋且温馨的烤肉晚餐后，女术士早早带着希里去睡了。
剩下的男人们则围着原木桌子喝酒。
兰伯特晃了晃手里的陶罐，大着舌头嘟囔：“没酒了？”
“嗝~”他打了个酒嗝，晃荡到另一张桌子边，在包裹里翻出一个罐子，“啊哈，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