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循理面色一苦，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孟野鹤长叹一声，说道：“老周，你不懂，我很为难。”
“在我看来，许恒的这个计划，必然会成功的。”
孟野鹤看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街景，说道：“李晋自己还没意识到，他的动作太大，也太狂妄了。”
“一开始也就算了，他的资金体量还小，之所以引人注目无非就是他那么早地布局，恰好在最关键的时候爆发了这次震惊全球的事件，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但那时候，没有人把李晋当一回事，那么点钱，能掀起什么浪花？”
“可现在李晋赚了多少？我不知道那些钱是否都是他的，但至少目前他是实际控制人。”
“这么大的体量，已经足够引起重视了，我敢保证，华尔街结构大鳄联储央行甚至米国官方高层的办公桌上，必然有他的资料。”
“而米国现在缺的是什么？一个官方直接下场的机会和借口，他们需要一些动作和事情来引开国民对本次恐怖袭击事件的关注跟悲痛，并且发泄怒火。”
“许恒现在做的就是把这个理由和借口送到他们的手上！”
“这也是我为许恒这个人的眼光之毒辣感到胆寒的原因，我和李晋都一样，太小看许恒了。”
“在这一点上，许恒考虑的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深远。”
“只要他把借口递过去，华尔街也好，联储央行也好，甚至米国官方，都会轻易地挑起这一次战火。”
听着孟野鹤的声音，周循理只觉得浑身逐渐发冷。
一种大恐怖袭来，他仿佛如坠冰窖。
“孟……孟总，你的意思是，这一次的资本大战，无法避免？”
周循理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声线在发抖。
孟野鹤冷淡地说：“说太深没意义，但是可以明确的一点是，只要许恒做了，那么他的计划，必然成功。”
“那为什么我们还不尽快告诉李晋？”周循理骇然道。
孟野鹤嘴角扯开一抹冷笑。
“告诉他，有用吗？他能拦得住？”
“老周，我刚才跟近斋藤二说了一句话，其实也不算违心，我只是站在胜利者那边，而这个计划如果成功，李晋，赢不了的。”
孟野鹤的话让周循理感觉近乎窒息。
“那我们怎么办？”
孟野鹤平静地说：“等。”
“等什么？”
周循理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脑子实在不够用，也开始意识到，自己越来越摸不透孟野鹤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