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住喉咙的阎从让顿时哑然喘不过气来,双手下意识想要去扒拉那只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却无意间触动了右手伤势,剧痛顿时让他面目狰狞。
站在床边,许实微微俯身,将脸凑到对方面前,眼神冷冽,嘲弄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再见面时就要像现在这样拧断我脖子?”
少年毫无感情的言语,在阎从让此刻听来却宛若来自恶魔的低语,脸色涨红的同时慌促摇头,嘴里发出呜呜声。
“不是么?那你早说嘛,吓我一跳,让我误会了。”说罢,许实松开了手。
恢复喘息的一刻,阎从让深吸一口气便要喊出来时,喉咙处却突然再度一紧。
阎从让双眸瞪大了怒视眼前朝他坏笑的少年。
“嘻嘻,骗你的。”许实嬉笑道,“这次见面,我们怕是没有下次了。”
闻言,被掐住喉咙的阎从让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慌促间摇头的同时疯狂扭动起身体。
然而,在麻药还未完全褪去的阶段,阎从让的每一次挣扎只能加剧那股令人绝望的窒息感。
眼见挣脱不开,感受到死亡在向他招手的阎从让双眸中终于是染上了绝望之色,眼泪顿时不争气夺眶而出,嘴里发出呜呜声,祈求似的想要少年饶他一命。
在阎从让绝望的双眸中,少年缓缓凑到了他的耳边,低语道:
“你掐死我一次,我掐死你一次,这很公平,不是么。”
说罢,不顾阎从让疯狂挣扎的身躯,许实右手稍稍发力,一把拧断了对方的脖子。
三十分钟后,当门外两名公安人员例行检查拉门而入,开灯时眼前一幕让他们彻底傻眼。
全开的窗户,夜风吹拂窗帘不停摇曳,凌乱褶皱的病床上,阎从让头歪倒一侧,充斥血丝睁圆的双眸早已散失了神采,死不瞑目,脖子上清晰可见的手印,以及尸体额头处极其显目的一个图腾印记。
如此瘆人一幕让两名公安人员大惊失色,其中一名连忙点击警用加密通讯手环,拨出一道通讯。
通讯接通,另一头传来一阵大叔音。
“怎么了?小吴?”
“陈队!出大事了!阎从让死了!”
通讯那边先是一阵沉默,而后突然吼出声:“哈啊——?!”
霓虹街道上,警笛作响。
电梯门开,等候在前的几名护士神色一怔,遂赶忙让开了道路。
一行公安制服的人员大步流星走过医院走廊,来到一间已经被围起警戒线的病房前。
为首的陈傅扒开走廊的警戒线走入病房中,扫了眼病床上的尸体,眉头紧皱,他看向一旁的下属问道:“怎么回事?!不是有你们两在这看着吗?!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其中一名公安人员顿时满脸委屈,“陈队,我们两真的有好好守在门外,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也没有分神!一开始我们进来的时候这家伙还好好的,可当我们隔了三十分钟再例行进来检查时,他人突然就没了!”
另一名公安人员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陈队,而且这期间病房里都没什么声响,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只有窗户开着,凶手应该是从窗户闯进来的!”
闻言,陈傅走到那全开的窗户前,俯视而下,整整8楼的高度,街道上来往的悬浮车在他眼中宛若玩具车大小。
夜风拂过脸庞,陈傅眼皮一抽,转过身去,看向病床前正在验尸的法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