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外之音是,若是有毒,怎没把她毒死?
沈翩枝再一次被怼到无言以对。
过了须臾,她气鼓鼓道:“我以后不亲你了,省得有朝一日被毒身亡。”
“好,换我来亲你。”萧沉渊擒着她莹亮通透的美眸,语调散漫地开腔。
沈翩枝静默一瞬,才道:“你亲我,我也怕被毒死。”
“夫人可要试试?”萧沉渊凑近了些。
沈翩枝立刻偏过了头,闷声道:“不要。”
“夫人说不过还生气?谁惯的?”萧沉渊薄唇勾着轻笑,指骨捏着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沈翩枝撇了撇嘴,“你惯的。”
萧沉渊泼墨般的瞳仁泛着碎芒,眉梢挑着痞气,“夫人如何才能不气?说与为夫听听?”
沈翩枝抿唇不语,下巴被固定,眼珠子却四处乱飘,就是不看他。
“既是为夫惯的,为夫自是要哄好夫人。”萧沉渊眸光悠然地停在她脸上。
沈翩枝心底所余下的那一丁点气顿时烟消云散。
但她眸底掠过一丝狡黠的光,一本正经道:“那便罚你今夜不能抱着我睡。”
“夫人还挺会拿捏为夫啊。”萧沉渊勾着唇看她。
沈翩枝眉梢轻扬,略显得意。
跟在身后的寒夜恨不得捂住耳朵。
天杀的!
王爷和王妃怎么随时都在秀啊!
这暧昧气息都要漫到他身上来了!
真想把他们一个埋东国,一个埋北国。
…
萧沉渊抱着沈翩枝回了卧房。
寒夜心不在焉地跟上。
“砰——”的一声,门倏然关上,把他隔绝在外。
寒夜:“???”
若非他及时刹车,脸已经挨到门上了!
他怀疑人生地在门前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去。
萧沉渊把沈翩枝放回榻上。
沈翩枝目光黏在他受伤的手臂上,眼中满是担忧,“你手怎样了?”
他方才还在抱着她。
也不知有没有扯到伤口。
萧沉渊轻刮了刮她泛红的鼻尖,“夫人不记得为夫是单手抱你的了?”
“那你没有与陆行之动手吧?”沈翩枝又问。
“夫人是担忧为夫会受伤,还是在担忧他?”萧沉渊不答反问。
“自是担心我的夫君啊。”沈翩枝不假思索。
萧沉渊慢条斯理地说道:“夫人不是说为夫的嘴淬了毒吗?能动口就不动手。”
得,又扯回这个话题了。
但听他那么一说,定是没动手。
沈翩枝的心缓缓放了下来,话锋一转,“夫君,你伤口几近愈合了,我们明日便启程前往锦城寻找生死蛊,可好?”
萧沉渊的蛊毒不能再拖。
第一个月圆之日已经足以让他痛心入骨。
她不想等来他的第二个月圆之日。
虽说晚晚已在锦城寻找,但他们也要快马加鞭去到锦城,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
萧沉渊垂睫盯着她的双眸,气定神闲道:“好啊,都听夫人的。”
他顿了下,又道:“为夫嘴淬了毒,再加上中了蛊毒,夫人要不要试试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