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较之下,她还是言而无信的那一个。
迟非晚眸色略显讶异,嗓音忍不住拔高了几分,“枝枝,你不对劲啊,你竟然会为萧沉渊说话!”
“其实我说的是实话。”沈翩枝语气认真。
迟非晚:“我不管,你就是帮他说话了!”
“那我不说了。”
“这才对嘛,我才不想听到关于那狗男人的任何一句好话!”迟非晚脱口而出,眉眼带着丝缕笑意。
沈翩枝仿佛被钉在原地,脑袋一下炸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晚晚,你怎会说这些话?”
狗男人分明是现代话语啊!
难道晚晚恢复记忆了吗?
不应该呀。
若是晚晚恢复记忆了,第一时间会和她说的!
适时,迟非晚略带疑惑的嗓音传了过来,“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这些,只是一时口快说了出来。”
失落突然堵在沈翩枝的心口,像一块巨石,迟迟无法敲碎。
迟非晚问道:“枝枝,你为何会这么问?”
沈翩枝敛起思绪,嗓音细柔道:“这是我与你之间的秘密语言,你还没恢复记忆,突然提起此话,我有些惊讶罢了。”
“所以你刚才以为我恢复记忆了?”迟非晚神色凝重。
尽管迟非晚看不到,沈翩枝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一下头,“是啊。”
迟非晚:“枝枝,你放心,我要是恢复记忆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二人虽有一门之隔,但仍然聊得热火朝天。
“要不本王请你进去稍坐?”萧沉渊嗓音冷得不近人情。
直至萧沉渊的声音响起,她们才戛然而止。
迟非晚佯装听不懂,眉眼弯了弯,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你和沈翩枝有一个共同特点。”萧沉渊忽然来了一句。
迟非晚下意识追问:“什么共同特点?”
沈翩枝选择沉默,因为她知道萧沉渊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巫婆下神。”萧沉渊冷冷吐出几字。
迟非晚愣了下,一时半会儿听不出他说的是何意。
沈翩枝唇角微抽:“……”她就知道!
迟非晚凑近门边,压低声音问道:“枝枝,你可知他说的是何意?”
沈翩枝:“他说我们装模作样。”
迟非晚的脾气似鞭炮一样,一点就炸,她怒瞪着萧沉渊,一字一顿地开口:
“别以为你多读了一些圣贤书,就可以一个字又一个字地往外蹦,从而来侮辱我们了!”
萧沉渊神色依然是一贯的冷漠,眼皮也没眨一下,绕过她去开锁。
这些话宛如砸在了棉花上,没起到一丝作用。
迟非晚紧紧抿着唇,目光灼热地盯着萧沉渊的背后,恨不得啐他一口。
他竟然无视她的话,真是欺人太甚!
正当迟非晚欲暴跳如雷之际,段亦安从隔壁厢房出来了。
看到他们二人在此,段亦安眉眼捎上一抹狐疑,缓步走了过去,“你们是在商讨着何时启程去北国吗?”
迟非晚心中一惊,扭头看向段亦安,眸底透着赞赏。
还是她夫君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