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眉目温柔地看着小女人,这会儿又包出一个“流星锤”,规规矩矩放在案板上,“而且我暗中调查过,那个村落已经存在两百年了,属于历史文化遗产。
如果夷为平地改建度假村,那势必会激起民愤,他们政府可不敢堂而皇之这么干。”
唐樾淡淡点头,“所以某些人迫不及待,气急败坏地私下动手了。”
小两口猛然一惊,“谢晋礼他要强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晚上。他把时间选在半夜,很多村民甚至还在睡梦中房屋就倒塌了,造成了多人重伤。”
唐樾神情骤冷,“事发在国外,且谢氏第一时间就把这个事件压了下去。国内媒体就算收到风声,也碍于谢氏势力,不敢曝出来。”
沈惊觉沉声问:“大舅哥,伤者里有人死亡吗?”
唐樾:“目前,没有。”
“那这件事,就压得下去。”
沈惊觉星眸一片凛凉,“只有造成人员死亡,这才是重大事故。只有这样,这件事谢氏才会捂不住。”
“谢氏以为在国外伤天害理,就没人管得了他们了?”
唐俏儿气得一拍桌子,将饺子拍成了馅饼,“谁说没有媒体敢曝?别忘了,还有咱们ks财团控股的《三点新闻》。
走着瞧,明天,下午三点见!”
楚柔安静听完,不禁摇头,“谢家的孩子,也太胆大妄为了。沉浸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有所收敛了呢。”
林溯也愤懑,“狗该不了吃屎。”
唐俏儿秀眉一挑,“子女不合,长辈无德。这家还能有个好?”
沈惊觉沉吟片刻,攥住她的小手握紧,男友力十足:
“我会派人马上前往t国,留意那边的动向。如果你曝光这件事,谢晋礼狗急跳墙,为了平息风波,一定会有所行动。”
晚餐的气氛很不错。
老万见到了饺子,心情好了起来,还留沈惊觉共进晚餐。
饭桌上,一对一对一对的,桌上正儿八经,桌下很不正经。
入夜,唐樾回到自己的书房,批阅堆积如山的文件。
父亲生病,本就让ks陷入一阵动荡,唐千海又趁机出来偷家,实在令人头痛。
不过好在,唐樾有足够的能力稳定情势,现在财团已经再度步入正轨。
忙了好一会儿,他才摘下银框眼镜,捏住酸痛的眉心,闭目轻歇。
“呼,真累……也不知那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让我退休。”
敲门声响起。
唐樾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唐总。”
穿着白大褂的柳随风斜倚门框,漂亮含情的狐狸眸弯弯,“深夜私人按,摩服务,需要吗?”
唐樾眸色带着几分倦意,深邃的目光由下至上地打量他,“柳医生什么时候,多了一项业务。”
“技多不压身咯。”
柳随风眸底无尽的柔情漫溢而开,“只要你要,我,随时都依你。”
唐樾喉结涩然一滚,眼尾悄然泛红。
白天,他穿白大褂是天职。
夜晚,便成了乱人心智的情趣。
男人心跳加速,背过身不再看他。
下一秒,门关上。
唐樾忽觉腰间一紧,柳随风猝然从背后搂住了他,两个人贴合得快要融为一体。
“阿樾,好想你……”
柳随风下颌蹭着男人宽厚的脊背,嗓音暗哑低柔,“明明你的房间离我不远,可哪怕只隔着一面墙,我也像远隔千山万水那样……想着你。”
“阿樾……”
——“阿樾。”
突如其来的告白,令唐樾呼吸渐沉,思绪迷离间,他炙热潮湿的大掌覆上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
高度禁锢的情感,不安分地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沸反盈天……
他不知自己还能克制到几时。
可能明天,可能后天,可能……今晚。
咚咚咚——!
又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传来。
紧接着,外面响起柳敏之温和不惊的声音:
“阿樾,随风在你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