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他的视线，往闻韶的身上扫了一眼，直至落在我肩膀上。
莫名的，我只觉脊背一寒。
只是，霍辞很快便又将视线挪向了别处，他已然恢复成了高岭之花的模样，正颔首听着旁人的对话。
闻韶本想继续搂着我的肩膀，却突然将手一甩，仿佛触电似的。
他疑惑不解地看了我的肩膀，又看了眼他自己的手，“真奇怪，我怎么感觉刚刚好像被针扎了？”
我没有回应闻韶，毕竟我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毕竟我的情绪波动了，我身上的异香就会散发，从而产生毒素。
闻韶如若与我的皮肤接触久了，说不定他会当场倒下。
“秦念，你不是说自己是跟着霍辞来的吗？正好他在那，我带你去找他。”
“……”
我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无奈。
闻韶要不要这么热情？
还是说，他别有目的？
只是我没来得及拒绝，闻韶已经又揽住了我的腰。
不过他没有搂得格外严实，而是虚虚地环着。
可即便是这样，我浑身仍然觉得不得劲。
“霍少——”
远远的，闻韶就开始同霍辞打招呼。
我即便想不引起霍辞的注意，也不可能。
霍辞那双寒眸，再次停驻在我的脸上，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分明的笑。
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甚至脚下就像是灌了几千斤铅水一样重。
“霍少，听说秦小姐是你的秘书，我今天正好缺了女伴，不知道能不能借用一下？”闻韶张口道。
霍辞的脸上，牵起一抹疏离冷漠的笑，“有何不可？”
几乎是霍辞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就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人用手猛地拽了几下。
疼痛感，剧烈袭来。
只是我不明白，我不舒服什么？
难道我还指望霍辞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我的不同吗？
我眼神复杂地看向霍辞，但他已经挪开了视线。
心底残存的那一点点希冀，彻底粉碎。
“走，陪我去那边坐。待会儿拍卖会开始，你喜欢什么，我拍下来送你。”
闻韶在讨好我。
我知道，他定然是看上了我的皮囊。
“谢谢闻少爷。”
我调整自己的情绪，跟着闻韶去往拍卖会场。
闻韶的位置就在第一排，与霍辞并列。
我被夹在了霍辞与闻韶中间，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