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我问。”连厘仰着脸看他,“为什么不能是你自己告诉我。”
靳识越微微低头,指腹摩挲她娇嫩的唇瓣:“不问,长嘴做什么。”
好吧。
连厘如他所愿地询问:“那你去哪里花钱了。”
“回了趟军区。”
“他们把你关起来了,不让你联系我?”
靳识越哼笑声,手掌隔着绸缎面料沿着她腰线游离:“你就记仇吧。”
连厘想说她没有,但转念一想,她好像把他的事情记得特别牢,睫毛颤抖了下,很不自在地抿唇。
过去近十年,靳言庭不联系她的时候有很多次,断联一个月两个月是常事,她都没生气。
按理来说,她不应该和靳识越计较的。
连厘眼珠子转动,将方才琢磨的思路讲出来。
“这样吧,为了避免我们隔三差五理念不合,总是闹矛盾,我们来约法三章。”
靳识越轻轻扬眉,示意她说。
“第一,不能违背原则,我们谈恋爱是以不公开为前提条件的。”
一道题目的前提条件至关重要,当前提条件不成立,那整道题就废了。他们的恋爱是建立在不公开条件下的,他一直让公开无异于破坏了规则。
“要是不小心被发现呢。”靳识越低声问。
他们两个都是谨慎敏锐的人,要是不小心被发现,那得多不小心。
“不可以!”连理坚决杜绝可能事件发生。
倘若真的不小心被发现了,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二,不能失联超过半个月,超过半个月默认分手。”
“第三,在重要事情上不能开玩笑。”
靳识越手指勾着她几缕黑发缠绕在指尖,漫不经心把玩着:“比如说?”
连厘:“比如说感情。”
靳识越动作顿住,瞥眼睨她:“不信我只钟意你?”
连厘却道:“感情上信不信有什么用,我妈妈也说只喜欢我爸爸,到头来不还是走了。”
感情这东西是很难处理的,即便往冰箱里放,也只能存储若干时日,无法保证它永远不会变质。
靳识越缄默三秒,又问:“怎么让凌宇进你家。”
“他不是你的人吗。”
“我的人你就信?”
“嗯。”
片刻,连厘沉思道:“你要是碰到更心仪的女生,不要和我冷战,也不要找借口,直接和我说,我会同意分手的。”
靳识越眼眸幽深冷戾:“那你呢。”
“我不会。”连厘斩钉截铁说。
她经常跟薛舒凡和商令语说,不打算结婚生子,老了找养老院,不是玩笑话。
如果真的找不到妈妈,她可能会一直找下去,没心思去管其他男人。
靳识越是例外。
靳识越双眸盯着她,压声问:“靳言庭呢。”
“我们两个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连厘不解道。
靳识越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幼稚,但还是要问:“你和他朝夕相处,到时候学陈世美跟他跑了,我怎么办?”
他执拗的样子,似乎非要问出个答案来。
连厘字句清晰地回答:“我跟你在一起,就代表我对我们的关系忠诚,在没分手前不可能和其他异性产生暧昧关系。”
除了约定好的前提条件,她都有跟他认真谈恋爱。
是他每次都踩着原则问题。
他们其实是一类人。
虽然看上去不相信爱,但都对爱无限忠诚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