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和他们玩?”俞欢问他。
“和他们玩有什么意思。”纪闻序远远的看着追着风筝跑的赵明赫和赵明谚,已经觉得心累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不知打哪传来喊声。
“闻序?”穿着珍珠蓝锦衣的年轻公子走过来,“你也来这踏青……”
这人姓陆名畅,县令之子,也在赵家学堂读书,因而认得纪闻序。
他话还没说完,忽而看见秋千上坐着位小姐,忙赔不是,“在下唐突了,没注意到这还有人……赵俞欢!”
赔礼赔到一半,他声音猛地提高了一截,不仅仅是震惊,其中好像还夹杂着什么深仇大恨。
俞欢坐在秋千上,气势却高昂的很:“是你姑奶奶,快免礼吧。”
纪闻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白他们是怎么产生交集的。
待他回过神来,两人已经拌起嘴来了,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
“你这病秧子不好好待在屋里出来干什么?”
“你这个傻子算数都算不明白,还留在我家学堂,是想用你的蠢笨气死夫子吗?”
“谁算数算不明白,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赵俞欢你别总翻旧账,我告诉你我现在算的可快了。”
“谁信啊,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叫你的小厮给你写得功课。”
“赵俞欢你别胡说……”
陆畅已经被俞欢带进沟里,陷入自证陷阱了。很明显他说不过俞欢,这会已经气的要炸了。
纪闻序拉了下他手臂,道:“冷静些,她身子不好,你不要气她。”
陆畅瞠目结舌,指着俞欢说不出话来,好半晌那口气顺下去,带着天大冤屈质问:“谁气谁啊,我快被她气死了……”
然而纪闻序拦着他的时候,俞欢已经带着丫鬟走了。
“你等着,我去告诉赵叔叔。”陆畅扯着嗓子喊,好一个风流潇洒的公子哥,被逼得连面子都不要了。
回去的路上,纪闻序没有来时那么松快了。
他仍坐在外面,只是方向朝里,试探的开口:“你和陆畅,好像有什么矛盾?”
“小时候的事了。”俞欢嘀咕着。
赵老爷和县令关系也不错,那段时间县令家里出了事,将陆畅托付过来住了一段时日。
两个小孩气场不合般,天生不对付,见了面就掐。一个个的,人还没桌子大,脾气倒是不小。
那时候,俞欢也总是生病,每天可怜巴巴依偎在赵夫人怀里,没什么精神。这陆畅来了,虽然是吵架,可好歹俞欢也是有精神气了。
大人们就放任他们见面。
“最初是因为什么呢?”纪闻序不由得发问。
俞欢怒气冲冲道:“他说我写的字难看。”
那怎么可能!她都在那么多世界里生活过,遇见那么多人,没一个人说她字写得难看的。
纪闻序沉默了一会,想安慰她却又不太能张开口,只好转移话题,“那他呢,为什么生你的气。”
“哦。”她轻描淡写道,“我让鹦鹉把他的虫牙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