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跟我过来吃东西,瞧你能的,大清早东西也不吃就往外……”
云昕悦瞧这两人一副没长大的样子,叹了口气蹙眉。
这两货也不想想谢小姐要真是那人,那之前他们干的事可就瞒不了了,虽说事情是因她而起,但被家里知道到底一顿罚是逃不过的。
她得想想法子善后才行……
………
朝夕晕染。
某个城市的某条康阳大道中男人独自一人站在废弃的车辆上,低头专心致志的折腾手上戴的腕表,天空上方时不时有个巨影划过。
怎么没信号了呢?
抹掉腕表屏幕沾染的青苔,男人略微忧愁:“也不知道找到人没有……”
都过去这么久了。
‘哗……’
有个巨型阴影在上面转了一圈,突然朝破败街道中间的男人飞去,甚至因为降落速度过快,飞过的地方还吹着细腻的粉,落在周围,没一会儿就给碰到的地方染上了黑色。
但作为目标的男人却完全没注意到后面的动静。
等他从思维已挣脱出来时,扭头就对上了一张满口尖牙,散发着腥臭的利嘴。
“我去,老云!”
“老云!!”
‘……沙。’
酸雨到来的第三天。
趁着雨水突然变小,归七掐着手心把医药室门口酸雨来的那天至今还停留的尸体清走,留下一道血色还粘在玻璃和地上。
才把尸体移走,不到一小时雨水又变大了。
‘哗啦啦……啪啪’的雨声紧随其后。
匆匆回到屋内,归七看着外面想这点时间才刚走到基地门口,脚步慢点说不定连门口都出不去。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中。
这场酸雨又持续了一段时间才慢慢由瀑布转为小雨,灰蒙蒙的基地也逐渐能看清楚远处和建筑上面飘着的灰白烟,就是空气里那股刺鼻的味越发浓重了。
‘……沙啪啪啪……滋滋。’
‘咔,咔,咔,咔,咔。’
绿色长毛爪子里一块木制的计时器一秒一秒转动,每到一个点爪子的主人就朝雨里扒拉点什么东西回来。
路过了大约一小时后。
“七夕,好了!”
毛狒狒用棍子将屋檐外面因为淋雨而破了好几个洞的铁盘子挑回来,与几块边缘发红大小不一的铁片放在一起,做完后它扔下棍子哒哒哒地往屋内冲。
掀开塑料帘,一进门抬眼毛狒狒就看到归七正在整理衣服,她前面放着几个写了‘破布’的箱子,眉头一皱一松,有时候瞧着衣服还带着犹豫。
像在考虑什么。
而它的小伙伴们则是排排坐在毯子上,表情扭曲地按着身前的桌子写个不停,一副挠心挠肺十分痛苦的模样。
毛狒狒一个激灵,大肚腩颤了颤。
幸好没偷懒,不然现在这里面就还有自己了。
还好还好。
归七头也不抬筛选着自己穿过的衣服。
把还能穿的留下,不能穿的就拿来废物利用先塞箱子里放着,以免以后用得上,虽然暂时不知道能利用在什么地方。
随着衣服减少,被一件件分类到其他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