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三人之间的氛围有了些许的凝重。
墨奇神情很平静，脸上笑容依旧：“不知道文公子所指的问题是哪方面呢？”
文正道此时反而打起了哑谜：“你觉得，你有可能遇到什么方面的问题？”
墨奇沉吟片刻，回答道：“我只是个供货的，两个地方的公司都与我无关，想来应该不会来自公司内部。”
文正道不置可否。
墨奇继续：“而我有自信保证货物的质量，所以，货源方面也是没问题的。”
文正道笑了，不知道是在感叹他的自信还是在讥笑他的自负。
“所以——”墨奇拉了个长音，随后道：“想必，文公子提到的问题，或许发生在‘盘外’？”
“聪明！”
文正道喝一口茶，呼了一口气：“墨先生的药物，可不是一般的物品，说它有撬动江杭省的能力也丝毫不为过。我在担心，万一消息泄露，有人盯上了这款药物，可怎么办呢？”
陆宏志闻言也是心里一紧。
他没有询问“消息为什么会泄露”这种问题。
消息一定会露，但不是泄露，而是光明正大地暴露。
在墨奇的设想里，他每个月要向各个军区总计提供150升启智灵液的原液。
目前全东国的大战区总共七个，分散下去的话，一年下去，理论上能够惠及到数以十万计的军人。
当然，实际数字必然要少很多，但这依然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那么问题来了，这种生意，文家能单干吗？
或者说，他们敢单干吗？
哪怕人类的政治组织架构已经不断发展到了现代化的地步，可这种事情依然是大忌讳。
一个家族，掌握着这么重要的资源，不但在帝都大量活动，还要在各个军区低价出售？
你怎么的？想收买人心？
你们家到底想干什么？
所以，答案很明确了——帝都的生意，文家必定会死命守住，因为这是进了嘴的肥肉，他们肯定不会吐出来。
就算吐，也只可能吐给帝都官方。
可军区这边的生意，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独吞，必须拉拢其他几个大的帝都家族参与进来。
当然，最重要的还得是拉拢江杭省本地的官方组织参与。
毕竟，江杭省历史悠久，这里有着稳固的基本盘，不怕帝都的老爷随便安插人手。
所以，这个事情根本谈不上什么保密。
而文正道的意思也很清楚：你墨奇有什么能力守住自己的灵药？我怎么相信你能跟我保持长期的稳定合作？
万一到时候帝都随便来个人对你一施压，你就当场服软，唯人家马首是瞻，那我凭什么大费周章地陪你搞这套东西出来？
墨奇并未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文公子，你此行来到江杭，可有什么尚未体验过的物件吗？”
文正道挑眉，他不知道墨奇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接道：“这倒是不在我的行程目的之中，不知墨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不过是想送些不值一提的小玩意罢了。”墨奇沉吟片刻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自作主张，送一盒点心，你看如何？”
文正道回复：“墨先生自便。”
而后，在文正道的视角里，墨奇动了。
他抬起右手，并起食指和中指，轻轻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仿佛在跟什么人对话一样：“喂？六儿啊！去，给我买一盒lucy河……啊不是，泸溪河，搞快点。”
文正道心中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