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刷”的一下,全都出去了,屋里就剩下这五个人,拿着家伙对着田波,然后把门关上了。
这一隔啊,大概有十来分钟,门开了,只见赵三原本叼着的烟都掉到地上了,不过他倒是乐乐呵呵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之前就有人问过,田波到底给赵三跪下没呀?
无非就是那么几种可能呗,一是吃了亏认栽了,二是找人从中调和,三是找了更厉害的人来摆平这事,所以没跪,四呢就是花钱消灾了。
可赵三不差钱呐,我琢磨着找人调和或者给跪了这两种情况占大头吧。
反正赵三看着挺满意的样子,想想之前在梅河口,赵三被田波打得那叫一个惨,大嘴巴子啪啪抽,可今天呢,把田波给制住了,就算是让田波跪了,那也不算磕碜,毕竟当时田波他们可是被围得死死的,兄弟都被人围着,哪还有别的办法。
不过这事儿谁也不清楚到底咋回事,都只是猜测罢了。
反正赵三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那是背着手,满脸得意,心情大好的样子。
赵三走到方山东子跟前,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他蹲下方山东子面前说:“我之前给小贤、梁旭东面子,才对你客客气气的,今天我可不会再给你面子了。你要是不想好好过日子,想像于永庆、小贤他们那样,我可成全你,你以后别再装逼了。”
说完,赵三抬脚往方山东子屁股上踢了一脚,转身就走了,留下方山东子那几个兄弟赶忙上去搀扶着他。
方山东子心里那个气呀,可又没办法,暗自想着:“唉,不服老不行啊,想当年我揍赵三的时候,他那狼狈样儿,现在倒好,反过来被他欺负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呀,几年前的事儿就跟在眼前似的。”
就这赵三收拾田波的这一仗,可让他在长春的地位又拔高了一截儿,当时长春那些混社会的人对赵三那叫一个捧着,说他一呼百应可一点都不为过。
我是真不知道三哥到底有没有让田波跪啊,不过按田波那性格,估计让他跪也不太容易,但当时形势摆在那,你不跪能行吗?几个大嘴巴子也是免不了的。
就看你留那日本小胡子,看着就欠揍!
谁叫你不知天高地厚,在人且百众面前,来三哥地盘装逼!
再说说王志这边的事儿!
赵三在圣地亚哥的生意那是特别好,夜上海那边也是天天爆满。王志没啥事儿的时候,总爱去圣地亚哥洗澡。
王志这人有点特别,左手揣着些不良嗜好的玩意儿,右手还得揣着精神病药,就这么个主儿,有他姐夫赵三在,在这一片儿那是谁也不敢惹。
这天,王志又去圣地亚哥洗澡了,那浴池里人挺多的,当时大家都捧着赵三,所以来这儿洗澡的、耍钱的啥人都有。
王志正洗着呢,就瞧见一个小子在花洒底下站着,一边往脑瓜子上抹肥皂沫,一边哗哗地尿着尿。
这小子姓吴,叫吴德文。
王志这人本来就像个小疯狗似的,只要看谁不顺眼了,他犯起精神病来,那打起人来可不管不顾,也不讲啥理由。
王志一看这情况,就喊道:“哎,哥们儿,你干啥呢?”
吴德文一抬头,他经常来这儿洗澡,就图离家近,他可不认识王志,而且看王志这人,不到一米七的个头,瘦了吧唧的,也不像混社会的,更不像个老板样儿,就没当回事儿,还呛声道:“我他妈乐意,关你啥事呀?”
王志一听就火了,心说:“这他妈在澡堂子洗澡,脱了衣服边走边尿的就够不文明的了,还有在池子里偷偷尿的,这倒好,你大庭广众之下就在这儿尿,那尿得多骚啊!”
也怪这吴德文,可能是脑瓜一着凉,就下意识地尿出来了,可这下算是惹到王志了。
王志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有厕所你不去,在这儿尿啥?去厕所尿去!”
吴德文却没把王志放在眼里,心里想着这人顶多就是个工作人员,说不定是搓澡的呢,便不耐烦地回道:“我他妈乐意在哪尿就在哪尿,没在池子里尿就不错了!我可是花了钱的。”
王志一听更来气了,手指着厕所方向说:“厕所离这儿就两米远,你咋就不能走两步?非得在这儿尿?”
吴德文也火了,瞪着王志说:“小逼崽子,我就尿了,你动我一下试试,看你有多牛逼?”
王志可不管这些,二话不说,抬起脚“咣”的一声就朝着吴德文的腿踢了过去。
这时候王志还没脱衣服,穿着鞋一脚下去,吴德文本能地绷了一下大腿,结果脚下一滑,这浴池地面本来就滑溜溜的,他直接就摔倒在地上了。
这还不算完,旁边放着些洗澡用的洗发精瓶子啥的,王志顺手拿起一个瓶子,照着吴德文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嘴里还骂着:“操你妈!”
一边砸一边又朝着吴德文的身上狠狠地踢了两脚,边踢边说:“妈的,我告诉你,下次再敢在我面前这样尿尿,我把你那玩意儿给踩碎了!”说完,王志转身就走了。
搓澡的和服务生赶紧上前查看,把吴德文搀扶了起来。
吴德文起来一看,腿擦破了皮,这是刚才摔倒磕的。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面去穿衣服,坐在那儿越想越气,嘴里嘟囔着:“刚刚那小子是谁啊?敢打我!”
服务生在一旁听着,心里知道是王志干的,但也不敢明说,只是劝道:“大哥,你赶紧走吧,你这事儿本来就是你不对,人家管你不让你尿,你还非要这样,你就别惹事儿了。”
吴德文一听,不依不饶地问道:“到底是谁打的我?”
服务生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是我们老板的小舅子,叫王志,我们老板都拿他没办法,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儿看他再回来揍你!”
吴德文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心想:“老板的小舅子又怎样?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他!”
于是,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他弟弟吴德才的号码。
吴德才是个局长,电话一接通,吴德文就带着哭腔说道:“德才啊,我是你哥,我在绿园的那个圣地亚哥洗澡让人给揍了!那小子因为我在浴室尿尿,上来就给我一脚,还拿瓶子砸我脑袋,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你赶紧过来,带点人来,就在万福街这儿。”
吴德才一听,连忙说:“哥,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吴德才带着一帮人就赶到了圣地亚哥。
他一看这是赵三的场子,心里也有点犹豫,但这口气又咽不下去,于是就打电话给赵三:“红林三哥啊,你在忙啥呢?我到你这儿来了,有点事儿找你。”
赵三当时在外面,朋友也多,但一听是吴德才的电话,还是接了起来:“吴哥,我在外面呢,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