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退学？”
五条悟嗓音嘶哑，璀璨瞳孔中还带着点点期盼：“杰、是妹控社长逼你的吧！”
“那个家伙想要发展势力，所以才盯上你这个特级战力对吧？！”
“昨晚任务出了什么意外！？”
五条悟甚至都做好，那些村民是被夏油杰神志不清的杀死，然后被正道抓住把柄威胁。
那些人的死，五条悟不在乎。
他想知道的是，夏油杰是不是真心想要离开。
“很遗憾，离开高专是我自己的选择。”
夏油杰低着脑袋，躲开了五条悟炙热的眼神：“抱歉啊，悟。”
“没什么需要特别说明的理由，我只是定好了接下来要走的路。”
正说着，夏油杰突然抬手朝远处挥了挥，被晚霞染红的侧脸笑容温暖。
五条悟这才注意到，不远处一直有俩小姑娘一直担忧望着夏油杰的方位。
看着夏油杰脸上的笑意，五条悟心头涌上一股违和。
明明是这么近的距离。
却又感觉隔了很远，很远。
杰这样开心的笑脸，是有多久没见过了？
两人之间，就好似有一条无形深渊正逐渐扩宽。
意识到挚友的变化，五条悟深吸一口长气：“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已至此，过程还重要吗？”
夏油杰凝视着晚霞虚空，语气淡淡：“人必顺应环境，不断变化才能活下去。”
“以前的我太天真了，说到底”
“悟，你知道吗。”
“昨晚就算没有别人出手，那群村民也会被我亲手解决。”
“你就当以前的夏油杰死了吧，现在的我打心底厌恶那些没有咒力的猴子。”
看着五条悟骤然握紧的拳头，夏油杰眸光平静：“想杀我的话，尽管动手。”
“这都是有意义的。”
外形酷似乌鸦的苍鹭从橙黄海空掠过，低沉的鸣叫好似嘲讽着地下这位无能为力的“最强”。
五条悟暗暗咬牙，紧攥的拳骨松了又紧。
他实在不明白，不过是一夜之间夏油杰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要保护我们的城市。
我要保护城市的弱者。
哈哈哈，我不吃牛肉。
这风驰电掣的转变，五条悟完全接受不了！
“害怕挚友掉进魔窟？”
漫步而来的正道，打破了挚友间的沉寂：“要不你也一起加入我们学院算了。”
正道挑眉看向五条悟，轻笑道：“我倒是不介意新学院，多你这么个脾气大的骚年。”
正道身后，换回牛仔裤的九十九嘴角上扬：“五条同学，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会一成不变的，人也是一样。”
“学会坦然接受，这可是迈向大人的阶梯哦！”
“夏油，大人~”
脆生生的萌娃音，菜菜子跟美美子迈着小短腿跑到了夏油杰身边。
本来在一旁看戏的正道跟九十九，就是被这俩担心夏油杰安危的小姑娘推来的。
“没事的，别担心。”
夏油杰伸出双手放在菜菜子跟美美子的头顶，嗓音温和：“这个不是敌人，是我最重要的挚友。”
顺着夏油杰的目光看向白毛五条悟，俩小萝莉懵懂点头。
“嘁！”
五条悟一声轻笑，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你都这样说了，还叫我怎么好意思下手。”
“还真是狡猾啊，杰！”
“妹控社长”
五条悟偏头看向正道，眼里疯意闪烁：“打一架吧！”
正道耸肩：“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