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一日中午，外星动物园第一次园长会议。
榴莲还在月球上，于是只有赵依依、宁默和张芷蕾参会。
如今的会议没以前那么轻松了，动物园猩满为患，大家天天忙的焦头烂额，开会也一堆事情要交流，饭都顾不上吃。
“首批运来的五百只红毛猩猩，平均智商已经到95了，刚集体通过四则运算考试，但语言基础还不行。”宁默拿着工作日志念。
“有个要注意的点，方言！新扩招的饲养员有几位口音很重，教出来的红毛猩猩满嘴方言，沟通极大不便，我建议把口音太重的饲养员调去扫大街，换普通话好的兵转岗成饲养员。”
“准奏！名单发我，我找他们谈。”赵依依点头，“我注意到了，有些红毛猩猩口音重的吓人，听半天听不明白在嘟囔什么。”
“双语教学出了点问题。”张芷蕾念工作日志，“有些红毛猩猩无师自通学会了说话和写字夹带英文，夹带主要图省事。”
“比如要一个苹果，有些猩猩说成要an苹果，就很奇怪。极个别猩猩甚至还缩写，缩写英文词组，把首字母连起来自创一个新词，关键是红毛猩猩之间还用的很溜，都快衍生出新语言了。”
“我觉得咱们走歪了，本来双语教学的意图是趁着猩猩们脑子还在发育期，用多语言刺激它们大脑生长，现在它们学的一团浆糊，两种语言都没学好。”
“减少英文课的量吧。”赵依依皱眉，“每周三节课缩到每周一节课，遇到乱夹杂词汇的纠正一下，看看效果。”
“老一代红毛猩猩对新来的红毛猩猩没什么善意。”宁默念日志。
“虽然老红毛猩猩都在住楼房，新红毛猩猩群居在场馆内，按理说不会有太多交集，但一些老猩猩会趁着饲养员不注意，偷偷跑到场馆门口和新猩猩交流。”
“许多老红毛猩猩在诈骗新红毛猩猩，已有四只送去坐牢，涉案金额巨大。”
“个别老红毛猩猩尝试在新红毛猩猩里建立归附自己的帮派，引入了一些西方大学里兄弟会姐妹会的手段，殴打新猩猩、拉电闸扒饲养员裤子纳投名状、几只老猩猩把一只新猩猩的脑袋按进水里强迫憋气、冰桶里睡一夜，总之就是老猩猩整新猩猩，什么整法都有。”
“怎么会这样呢？”赵依依皱眉，“第一批猩猩明明都很乖，为什么现在这么多变坏的？”
“第一批猩猩是咱们亲自养，有什么坏苗头能及时刹住，但新来的猩猩太多，咱们管不过来，老猩猩们有智商地位上的优越感，就喜欢戏弄折磨新猩猩。”宁默猜测。
“过火了就逮捕！兄弟会姐妹会那套野人糟粕怎么传到这里来了？”赵依依皱眉，“西方有些大学搞这套入会仪式真致死致残违法犯罪的，再发展下去红毛猩猩也要出死残了！”
“我们尽量抓，但这套东西有时候特别隐蔽，我昨天下午在兽医站见了一只红毛猩猩，它屁股上扎了六个大头钉，血流如注，入会仪式是屁股上扎着图钉一整天不能拔，它自愿的，一直忍着疼，还是裤子渗血才被饲养员发现。”
“我夜班过去看它了。”赵依依头疼，“我问它，它还不说是谁让它扎的，跪下来求我，说一旦它说出去了，上百只红毛猩猩会排挤他，他以后没法活了，求我们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