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慈善基金会背后的人,桑榆隐隐约约有所猜测,但对方不想露面,她便不愿过多追问。
抛开那些杂乱的思绪,她继续讲道:“我个人认为,在福利院的赞助已经充足的情况下,锦上添花的意义并不大。”
桑榆翻开手中的资料,第一页首行赫然就是“捐赠协议”四个大字。
“所以,我改变思路,通过工作室与致力于改善贫困地区女童受教育状况的春蕾计划负责人取得了联系,并且签订了捐赠协议。”
她把捐赠金额一行展示给大家看,“第一笔捐款贰佰万元整,已经打入妇女儿童基金会的账户。”
【铁树明天开花:呜呜呜呜榆榆永远在默默地做一些让我们感动的事】
【用户: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花生瓜子八宝粥:黑子们还有话说吗?】
【小姐姐好棒!才播了三个月,家底也没有特别厚实,一下就捐了200w,比某些明星大方多了】
【蹭热度呗,开个女性专场,就只给女孩捐款,性别红利吃得透透的】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吧!明明在这次女性专场之前就已经捐出去了,说明不是为了蹭热度才做这种好事的】
【而且做好事论迹不论心,你管人家因为什么,实打实地做了善事不该被赞美吗?】
“第二笔捐款是伍拾万元整,这笔捐款是捐赠给粉盒互助行动的,这个公益项目的重点是为偏远地区女生和山区学校女生提供卫生巾用品,并且开展系统、科学的生理健康科普课程。”
桑榆又展示了另一张票据,“其实类似的公益项目有很多,如果大家愿意为慈善事业做些贡献的话,可以多多关注这类活动。”
接下来,桑榆零零散散地给大家看了好几张捐款的票据,并且表达了之后想要自己创办一个慈善基金会的想法。
“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我是被政府养大的孩子,我也知道现在仍然有很多跟我小时候一样,只能维持基本的生存,连上学都非常奢侈的小朋友。”
“尤其是女生,”她笑着摇了摇头,回忆道,“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月经,那时候我已经读初中了,但还是没来由地有些羞耻。”
“但紧接着,我立刻就开始焦虑要如何开口告诉老师们,我来月经了,我需要买卫生巾。”
超市货架上最便宜的卫生巾也要几毛钱一片,一周十块钱的支出对于那时候的桑榆来说,就像一笔巨款。
【深海鱼丸:现在也还是有很多山区女孩是用不起卫生巾的】
【用卫生纸不行吗?没钱就别矫情了吧】
【一秒鉴男】
【没来过姨妈总有亲妈吧?怎么不说你妈矫情?】
【哥们儿也别太给男的丢脸吧,我媳妇用卫生巾都容易漏呢,卫生纸能挡住啥?】
……
“好巧,我那时候得到的也是这样的回答。”
桑榆挑眉,“我每个月只能从生活老师那边领到一包卫生巾,一共10片。老师说量大的时候用用就好,量少的时候用卷纸就行了。”
“于是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是把校服外套系在腰间,一路低着头跑回福利院的。”
她摊手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血渍会让人那么尴尬,但我现在一闭上眼,就能回想起当年在教室脚趾抠地、如坐针毡的感觉。”
“所以,现在我有能力了,我愿意尽我所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女孩,让她们的青春没有焦虑和尴尬,让她们能够昂首挺胸地走在青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