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一愣：“霏霏是女帝陛下？怎么可能？她那么可爱。”
“阳儿出征的前一天，她不是来了吗？还是两个京兆府和刑部尚书二人陪着来的，那天我就怀疑了。”
卫夫人还是不信：“我才不信你呢，霏霏那么可爱，怎会是女帝陛下？”
“陛下也来过我卫府一回，夫人，你好好想想，说话的声音是不是很像。”卫相爷也不急，开始启发她。
原来绝色女帝只有在卫晨阳和冯婉秋两人面前才会改声音，两人不在身前，也就没那么刻意，比如那次来卫府，她就是原音说话。
卫夫人觉得声音倒是像，但霏霏就是女帝陛下，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她怎么也不信。
人家霏霏还答应给自己生个孙子嘞。
怎么可能是女帝陛下？
卫相爷不愧是做过丞相的人，知道女帝微服出宫，身边必有护卫，只怕这个时候，自己卫府周围有一大群陌生人了。
为了让夫人相信，于是就叫人找来两把梯子，拉着卫夫人，冒着摔下来的风险，蹭蹭蹭的往墙头上爬。
卫夫人不明情由，不高兴地问：“老东西，你带我来墙上干什么？”
“夫人，你看几眼，就会明白了。”
卫谦等人也都看得很纳闷，老相爷今天怎么还喜欢往墙上爬了？还非得拉着夫人一起？要去外面看热闹，像慕容钦差和小姐那样，走正门不行吗？
但身为下人，他们虽觉奇怪，可谁也不敢轻易说出来，只能小心翼翼的护卫，以防相爷和夫人头昏眼花，像倒栽葱一样的下来。
卫夫人尽管不高兴，还是依着卫相爷的话，站在梯子上，从墙头探出脑袋，往外面看去。
府门外，远处的空地上，真有一群杂技艺人正在表演，有喷火的、顶缸的、走钢丝的，精彩纷呈，引得周围的观众阵阵喝彩。
每当有人打赏，敲锣打鼓的就格外起劲。
人群的最里面，很清楚的看到两个姑娘，一个是卫雨桐，一个是疑是女帝陛下的“慕容霏霏”。
卫雨桐看得兴高采烈，时不时地拍手叫好，还拉着慕容婉的手，兴奋地给她讲解什么，叽叽喳喳的闲不住。
慕容婉被她的情绪所感染，脸上也露着笑容，还频频点头。
卫相爷看了看那边的人群，就低声指点：“夫人你看，人群中有七八个人，就像是穿了百姓装束的御林军。”
卫夫人扫视了一圈，果然瞥见人群中有几个身影格外高大一些，粗壮一些，也不怎么去看杂技，情形和普通百姓当真不一样。
她有点懵圈，开始将信将疑。
卫相爷继续观察附近可疑的人，看来看去，最后就停留在汤饼摊那里，那里坐着个吃汤饼的人，可就有点小小的熟悉了。
“夫人，你看那个吃汤饼的。”
卫夫人顺着卫相爷的指点看过去，目光由最初的好奇，渐渐变为愕然。
那人她还记得，是曾经陪女帝陛下驾临卫家的大内总管。
皇宫里的大内总管突然出现在自己卫家旁边，是什么缘故？
她心中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