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晨阳苦笑，就两辆马车，张陆二人挤了一辆，自己就只能和自家掌柜男女同乘了。
两辆马车不急不缓的出了城门，速度就快了起来，也有了颠簸。
颠簸中，慕容婉口里轻呼，身子一歪，就往卫晨阳身上扑，颠簸过后，也没挪开，看起来自然之极。
卫晨阳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手掌撑着膝盖，正襟危坐，连目光也没斜视一下，随她倚靠。
“卫掌柜。”慕容婉轻轻的叫他，旁边没人了，她还是喜欢叫掌柜。
嗯，卫晨阳应了一声，侧头看着她，目光中满是征询。
“要不是赤焰国作乱，我真不想让你去北地的。”慕容婉伸出手，轻轻抚住他的手背，悄声说，声音细得有点像呢喃。
卫晨阳有点好笑：“慕容掌柜，我是陛下钦点派去的，跟你没有关系，何况你我军职一样高，也不是你想让我去哪，我就得去哪的。”
慕容婉低低一笑，悄声分辩：“没有我的极力推荐，陛下也不会信你呀，她都没来过你的女营，怎会放心让你带五千姑娘，就去和赤焰国打仗的？”
卫晨阳心想，这倒是，陛下今天甚至没听自己陈述过女营的战力，跟玩儿似的，立刻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战。
于是笑道：“恭喜慕容掌柜。”
“恭喜我做什么啊？”慕容婉问。
这个时候，刚好又颠簸了一下，她也就顺便将脸蛋贴住对方臂膀，柔软的娇躯也偎倚过去，一点也不老实客气。
慕容掌柜，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滚烫啊。
卫晨阳鼻中香泽微闻，就咳了一声，以示提醒，见自家掌柜并没什么反应，也只好作罢，解释说：
“你推荐我的女营去和赤焰国打仗，等凯旋回来，你不就跟着立功了？”
慕容婉咭的一笑：“是啊，你打赢了赤焰国，你是首功，肯定成为炙手可热的统兵名将，我这推荐之功，自然也是很大的。”
卫晨阳瞄了一眼她手里的圣旨，好奇地问：“圣旨里说什么了？”
“陛下钦点你卫掌柜为征北统帅，明天出征。”
“明天？，粮草来得及吗？”卫晨阳问，这也太快了吧？
“陛下说，调集十万人马的粮草，三五天都肯定不够，但五千人的粮草，今夜就能调集好了。”慕容婉顿了一顿，又说道：
“陛下只是有些担心，朝堂无法筹集到五千战马，你的女营，只能是走路去，陛下说，兵贵神速，她担心你们会在路上耗时太久。”
卫晨阳笑了笑：“我的女营，最擅长的就是远程奔走，走不动的那两万多人，都被淘汰了。”
“那也很远了好吧。”
“不过几百里而已，赤焰国铁骑要南下，我的女营是北上，也许过不得四五天，我们就在半路上遭遇了。”
慕容婉心想也对，赤焰国铁骑攻城掠地，势如破竹，可能真用不了几天，两军就会遭遇。
说话间，马车就到了营门。
慕容婉像大梦初醒一般，瞬间就坐直了身子，离自家掌柜的肩膀，有了半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