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他站在院子里看着熟悉的一切，目光落在堂屋里，恍惚间好像又看到爷爷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再次走在这条熟悉的乡间小路上，虞望归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
从前走这是去祭拜看望爸爸，以后再走就是看望爸爸和爷爷。
路并不是很远，没多久，虞岁岁和虞望归就到了爷爷的墓地。
这次只有兄妹俩人前来，并没有带上云亭。
把带来的祭品摆好，点燃香烛，兄妹俩跪在爷爷的墓前。
摆放祭品时，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虞望归把爷爷墓前的祭品摆放好之后，发现没了。
这些东西都是岁岁准备的，他还以为是自己摆放的不对，把祭品全给爷爷了。
可再看爷爷墓前的东西，也不是俩份祭品的量啊，不是很确定的问：
“小月亮，我们是不是忘记带给爸爸准备的祭品了？”
“没啊，”虞岁岁瞅眼爷爷坟墓旁的坟茔，一脸的随意。
“等祭拜完爷爷，分点过来就行，反正当儿子吃点老子剩下的，没毛病。”
“啥玩意？”虞望归震惊的看着妹妹，怀疑自己听错了。
张嘴想问妹妹是不是开玩笑，可以见准备的祭品确实只要一份，香烛也只有一份。
可见，他妹不是开玩笑。
“虞岁岁，你说的啥玩意？是咱爸昨晚给你托梦了？说他想吃爷爷吃剩的？”
眼见大哥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虞岁岁生怕把人气大劲了，她只是想逗逗大哥，让他心里别那么压抑。
可不是想和她哥骨肉相残，现在她可不是小时候，打哥哥完全不用费力。
“咳，哥啊，咱爸不想吃这个，他还不到吃这个的时候，之前都提前给他吃十年了，再继续我都怕真给他送走了！”
“我们做儿女，孝顺成这样，也不太好吧？”
虞望归觉得今天不是他耳朵出了毛病，就是妹妹脑子出了毛病。
不然他怎么听着妹妹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劲呢？
什么叫他爸还不到吃这个的时候？啥叫已经提前吃了十年，怕真把爸爸送走？
这话要是他没理解错，意思是他爸虞献文还活着？
难得的，虞望归觉得自己脑子不太灵光，生怕自己理解错了，他僵硬着身体，视线落在妹妹的脸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爸爸还在？”
短短的四个字，他却半晌才艰难的说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刀片刮擦着他的喉咙。
虞岁岁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的！”
“你猜的？”虞望归不可思议的瞅她，心里刚刚冒出来的火热被她这话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不是…”他伸手指了指虞岁岁，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
“依据是什么，你和我好好说说！”
脸上表情那是变了又变！
“不急，等祭拜完爷爷，我和你说，这一时半会的也说不完。”虞岁岁冲他扬眉笑笑，一脸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