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尚且瘫痪在床榻上,无从得知外面发生的事情,也就没办法阻止皇上废后。
面对皇上甩出来的证据,大臣们没再反对他废后的举动,皇上都险些被害得绝后了,他们哪里敢质疑。
“废后真是恶毒,亏臣妾当初还以为她真心实意待臣妾好,若不是皇上赏了臣妾好多首饰,臣妾就会一直戴着那串麝香珠链,弘宴和宝珠岂不是没办法出生了。”
瓜尔佳文鸳一脸后怕的拍着胸脯,可惜没要了宜修的性命,不过日后有的是机会。
皇上想到龙凤胎,心里也一阵庆幸,宜修果真是个毒妇。
亏得他以为这些年后宫没有子嗣平安诞生,是长生天对自己当年默许打掉年世兰腹中孩子的惩罚,没想到全是宜修在背后搞鬼。
想到这里,皇上本想让宜修幽禁在景仁宫的想法也歇了,直接将宜修打入冷宫。
安陵容帮宜修做的事也瞒不住,她直接被赐了一杯毒酒,安比槐也难逃一死。皇上守信,放过了安陵容的母亲。
皇上愧疚于甄嬛失去的第一个孩子,再加上不想瓜尔佳文鸳一家独大,所以往永寿宫走得很勤快,还答应接甄家人回京。
甄嬛对此却笑不出来,她万般算计回宫,仇人却倒下了,甄家人虽然能回京,可她也被迫和心上人分别。
瓜尔佳文鸳对此无所谓,皇上现在越宠甄嬛越好,到时候得知自己期待的是一对野种,打击才会更大。
“儿臣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弘历暗中观察了许久才趁着瓜尔佳文鸳在御花园散心的机会出来拜见,他按下激动,恭敬行礼。
“起来吧,四阿哥如今真是攀上高枝了,皇上宠爱熹妃,你肯定很高兴吧,”瓜尔佳文鸳臭着脸,语气不善。
“儿臣不敢,宫里无人能及皇贵妃娘娘,”弘历偷瞄了一眼,总觉得瓜尔佳文鸳满脸委屈。
“哼,说的好听,熹妃平日牙尖嘴利,你倒是跟着她学了不少,”瓜尔佳文鸳的小脸捂在披风里,语气闷闷的。
“额娘,我们可以和四哥玩吗,”弘宴和宝珠在旁边跑了一圈回来,见到弘历有些激动。
“不许,比起额娘,难道你们更喜欢他吗,”瓜尔佳文鸳骄纵的说。
“额娘别生气,儿子和妹妹都最喜欢额娘了,”弘宴叹一口气,认命的哄她。
“走了,回宫,”瓜尔佳文鸳下巴一抬走人。
“四哥,我们先走了,”宝珠遗憾的跟弘历摆摆手,然后追上大踏步的瓜尔佳文鸳。
弘历对着龙凤胎眨眨眼,遗憾的看着瓜尔佳文鸳气冲冲的背影,好不容易才见到娘娘,没说几句话她就走了。
皇上下旨,甄家人很快就被送回京城,甄嬛赶紧派温实初去给甄远道看病,这也是她唯一开怀的事情了。
甄家人这次被流放还要劳作,比起原剧里要憔悴得多,甄远道夫妻都白了头发,甄玉娆也不复原先的美貌。
浣碧已经恢复了甄家二小姐的身份,甄远道给她取了从玉从女的新名字,唤作甄玉娥。
甄家人休养了一段时日,得皇上恩典入宫探望甄嬛。
甄嬛看着苍老的父母泪流满面,若不是顾及腹中孩子,她只恨不得哭死过去。
见过家中人,甄嬛提起了精神,既然不能与果郡王长相厮守,那她就要坐上高位,才好庇佑她的孩子与家人。
瓜尔佳文鸳同样嘴毒,对上甄嬛不落下风,让她无可奈何,只能暂且按下想法。
胧月一直不愿叫甄嬛额娘,沈眉庄夹在姐妹和养大的孩子中间,心里无比苦闷,忍不住借酒消愁。
许是夜已深,心里的愁绪无处安放,沈眉庄借着酒意让采月去找温实初。
温实初这些年因为胧月的原因,往碎玉轩走得很勤快,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同往日。
听到采月的话,温实初担心沈眉庄喝坏了身子,赶紧收拾好药箱赶往碎玉轩。
温实初赶到碎玉轩时,沈眉庄正眼神迷离地坐在桌前。看到温实初,她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温实初赶忙上前为她把脉,确定身子并无大碍后松了一口气。
“你来了,陪我喝一杯吧,我心里实在不痛快,”沈眉庄端起酒杯递给温实初。
“小主,喝酒伤身,”温实初有些为难。
“就一杯,碎玉轩都是我的人,你怕什么,”沈眉庄难得固执,这几年温实初待她处处妥帖,哪怕知道温实初是为了甄嬛,她也还是陷进去了。
温实初心下一软,接过酒一饮而尽。
沈眉庄看他愿意,又倒了好几杯,两人都喝得醉醉醺醺,对视一眼后,空气里的温度逐渐上升。
采月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白着脸守在门口,心中祈祷这么晚了别被人发现。
却不知道自从宜修所作所为暴露后,皇上让血滴子加强对宫里的监视,太医这么晚还入后宫,血滴子自然警觉。
在碎玉轩蹲守许久不见人出来,夏刈直接带人悄声走了进去。
采月看到来人,脸上的血色尽褪,她本想出声提醒里面的沈眉庄,却被血滴子眼疾手快堵了嘴,她瞬间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