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显然没有想到于兮会这么问，愣了愣，才摇头。
“不是。”
他说这话时，语气有些惋惜，眼神有些复杂。
于兮虽然闻到了故事的味道，但是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毕竟刚认识就打听人隐私不太好。
下午和晚上，因为没有于兮和徐婉婉的对手戏，拍摄很顺利。
只是一天拍摄下来，总感觉有点累。
而且于兮反胃的毛病一直不好，让她悬着的心迟迟放不下来。
再加上剧组的工作人员经常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她担心继续下去，会传出不好的传言，还是得早点去医院比较好，这几天的拍摄行程比较满，还是再等等吧。
但是某些人似乎不愿意让她等。
于兮万万没想到，这天晚上周牧言会再次出现在酒店门口。
他穿着白衬衫加西装裤，慵懒地靠在车身上，手里夹着烟，五官精致，满身矜贵。
见她出来，他朝沈岩看了一眼。
沈岩立马会意，打开车门：“于小姐，请。”
于兮一脸蒙：“去哪儿？”
周牧言没有直说：“去了你就知道了。”说着，他朝她靠近，嘴角挂着暧昧不明的笑，“难道于小姐怕我把你给卖了？”
于兮抬眸看着他：“当然，我这么如花似玉，能卖个好价钱呢。”
周牧言想了想：“确实挺贵的。”
八百万呢。
于兮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严格来说，她已经被卖过了。
周牧言是她的第一个买家。
想到这，于兮有些不好意思。
周牧言看到她微红的脸，将手覆在车上：“来吧，于小姐。”
于兮见他执意如此，也没再坚持，弯腰坐了进去。
车里的气氛很微妙，于兮看了看他俊朗的侧脸，大气都不敢出。
她感觉面前这个男人有股神奇的魔力，自己总是会跟着他说的走。
他周身的矜贵气质加上坚定的眼神，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她正看得认真，周牧言沉声问：“在剧组还好吗？”
于兮愣了愣，这是除了顾子进，第二个人问她这样的话。
她点了点头：“嗯，挺好的。”
周牧言偏头看向她，眼睛漆黑深沉：“被欺负也好？”
于兮惊讶地看着他。
他怎么知道？
不过仔细想想，整个剧都是他投资的，他知道点剧组的事情也不稀奇。
“嗯，能演戏就很好。”
毕竟这是她喜欢的。
再说，这个圈里靠自己实力爬上去的，有哪一个人没有被欺负过，都有过让人心疼的过往。
周牧言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想。
他有些心疼地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女人，明明面前的这张脸更勾人和成熟，却和五年前的那张脸重合，让他心下一动。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于兮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不要委屈自己，不要忍耐。
以前顾子进只会委屈她。
她第一次去陪酒，喝得咳得厉害，难以下咽，顾子进拍了拍她的肩说：“忍一忍就过去了。”
那时候她真的乖乖照做。
咳得第二天直接进医院也没有半句怨言。
而顾子进只觉得是理所当然。
她确实忍太久了，不能再委屈自己了。
所以在徐婉婉向她泼水时，她才理直气壮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好像真的变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车里放着一首好听的英文歌《i believe i can fly 》，等车子停下时，于兮朝着窗外看去。
这是哪里？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招牌上。
中心医院？
他带她来医院干嘛？